女人眉毛一挑,抱肩歪着脑袋听他说。

钟磐寂面带轻笑,道:“你的笑容十分亲切,上扬的角度不高不低,是一个最标准也最好看的微笑,这种微笑十分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只是你忘记了,当你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不仅仅是对着我们,同时也是对着你的爱人。”

女人表情瞬间凝固。

“说起来有些可笑,人这种劣根x_i,ng十足的生物总是十分可恶,他们总是做出一些非常矛盾的反应,比如说在对待陌生人的时候,他们总是极力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形象,但是如果换做是亲近的人,这些彬彬有礼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松懈、暴躁、疲倦。因此,你不是对宿主的记忆不熟,而是对店老板不熟。”

女人哈哈大笑,周围看病的人不由得朝这边探头探脑。林晨初干咳一声,自顾自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尽量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两货竟然也跟着他往林子里走,还战意昂扬的边走边说。

女人满嘴歪理:“……既然你明明白白的说了,我也就明明白白的承认吧。其实我和相公的相处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不光是他一个人,我就连对父母都是这副德行,所以你作为的破绽根本就不算是破绽,你总不能把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上升到怀疑这个人的存在吧。”

“无关存在,你的第二个破绽,还记得你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么。”

——

“两位小哥看着眼生啊,在下不曾在都城见过两位呢,不知您二位是哪里人士?可是……可是住在山上的?”

——

林晨初耳朵动了动,确实,没有人会在一开始就把陌生人往那些传说中的存在身上靠,即使是这样一样一个神权大于王权的国家。这就跟皇帝微服私访一样,没有人会因为他身上的有着所谓的王八之气而问他:“哥们,您是住宫里的么?”要是真有人这么问了,估计就不是看出他身上多了什么王八之气了,而是怀疑他少了某根东西。

果然,女人也清楚钟磐寂指的是什么,她哈哈的大笑:“就算如此,又怎么能够证明我不是本人呢?不巧啊,我这人就是喜欢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倘若你就是凭借这些把我打入死狱,那我还真是冤枉到家了。”

“冤枉?”钟磐寂冷笑。

三人脚程极快,不过三句话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密林深处。这里就算是打野仗的鸳鸯都不会来,在这儿谈点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再合适不过。

女人把身上的药篓子毫不客气的丢到了地上,寻了颗粗壮的大树靠了上去,有恃无恐道:“是啊,自然冤枉,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更加有说服力的解释。”

钟磐寂眉眼淡淡,十分自然的无视了对方的挑衅,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药篓子建起了一株遍开黄色细小花朵的药草:“这是什么药草,你知道么?”

假那若就像是背诵课本一般,毫无阻碍道:“星辰花又名补血草,生长在谷底咸湖附近,功效见名字;竹篓子里那个开小百花、下面有非常宽大黑色根的药草是夜合,也就是首乌,补肝养血的效果一向不错,生长在山腰附近。那些白色芍药花叫做金芍药,也就是白芍,同样也是补血的草药,叶生长在山腰附近。话说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个妇科圣手,这些药怎么会不认识,而且我用这些草药难道有问题么?”

“呵,”钟磐寂冷笑,把手里的药草丢回了竹篓:“没错,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妇科圣手手用这些草药自然没问题。可是前提是,你是么?”

假那若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本淡然的脸色变了变。

钟磐寂继续道:“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三天前支辽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病,生病的人都是肥胖壮实的女人。她们都是一夜之间变得形容枯槁,心悸头晕,而检查出来的病症却是气血不足,就像是忽然被人吸走了大量的血液一般,但是却又根本查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是支疗王,你会怎么做呢?”

假那若不说话了。

钟磐寂看向了林晨初,林晨初无奈的叹了口气,非常合作的接着道:“如果我是一个小心又j-i,ng明的王,会想尽办法吧这种事情瞒下来,以免在百姓之中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同时再联络一些医药世家和医师,暗中调查这些病是从哪里传来的。”

得到林晨初友情捧场,钟磐寂不经意浮现了一丝自在得意的笑容,林晨初见状扭头,不搭理他。却听钟磐寂继续道:

“没错,只不过接触这件事情的人总不能太多,因此这些医师之间总要有些不起眼的人联络着。很不幸,你所附身的这个人就身在这个位置。”

“哈哈哈……”假那若大笑:“就算你说的都对,那这又和我不是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听壮牛……店老板说过,他的娘子每天都要上山采药,试问一个开着冷清医馆的郎中每天都会上山采药,同时药篓子里的药还并不算轻巧,那么他的那些药都哪里去了呢?很简单,他会用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别人,同时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套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你的破绽就在这星辰草上。”

林晨初虚着眼睛:钟磐寂你刚才说的是壮牛吧,喂你已经吧心里话说出来了啊,你到底有多开心啊!

没发现钟磐寂低调的晒幸福,假那若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哎……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么?”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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