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呦呦,两位大小姐你们别动粗啊,我好歹是个男人家,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啊。唉唉唉,怎么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呢?你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啊!”
林晨初汗颜,这货谁啊,这么贱。钟磐寂低笑一声,让开一个地方,林晨初顺势爬了上去,往对面一看,顿时脸色就是一变。
只见坑底中心站着两个人,两个女子一个白衫飘洒仙姿卓然,一个黄裙轻灵清水芙蓉。那个白衣女子看衣服神态应该是妙玉仙子,而浅黄色衣衫的女子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但是那飞机场身材以及手中两根皮鞭都在像是在向林晨初叫喧——老娘是谭溶溶!!
林晨初不由得暗自咬牙,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的生物。当时他要不是担心谭溶溶的安全,也不会大老远从守拙斋跑出来,还撞见了浅篱和钟磐寂这两个煞星,还被钟磐寂灌下了药。没想到自己这么实在,这么讲究的一个人,还被谭溶溶给骗了,她不但对自己隐瞒了身份和修为,甚至模样都是假的。回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林晨初这才想起那个时候的谭溶溶就是伪装成一个猥琐的老太婆的,不由得啧啧感叹,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撒谎。
或许是他咋舌的表情被钟磐寂看见了,这货幸灾乐祸“哈、哈”假笑两声,把手搭在了林晨初背上佯作安慰,脸上却是各种得意,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偷到鱼在别人面前讨人嫌的猫。林晨初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智商瞬间下滑到学龄前的贱人推开,淡定的继续围观。
谭溶溶从身后抓出了一个人,狠狠甩到两人前面。林晨初和钟磐寂看到那人模样,不约而同的脸色大变。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藏蓝道袍的道士,内衬乃是正经八百的土豪金,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印反了的八卦图。那老道士半佝偻着身子,脸上满是嬉皮笑脸的贱笑,偏偏这人还长了副贼眉鼠眼的贱样,配着两抹八字胡,活脱脱一个刚刚修成了j-i,ng的大耗子。
林晨初拿钟磐寂的人头保证,这人他见过!整个俊男靓女层出不穷的修真界要想记不住这样一张脸真是太难了!这货绝对就是当年那个自称是“茅山传人”的衰货是叫红军还是叫皇军来的……
妙玉问道:“休要贫嘴!你缠着我们不让我们决斗究竟意欲何为?你究竟是谁?”
那猥琐道人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嘻嘻一笑:“哎~这位道友总算问到点子上了,贫道乃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法号洪道长,表字洪道长,世人结称呼我为‘四条眉毛洪道长’。”
林晨初囧囧有神的看着他的倒八字眉,在心中痛苦哀嚎:“大哥,你饶了陆小凤吧……”
谭溶溶冷嘲:“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茅山派这样的门派。”
猥琐道人抖了抖小胡子:“这就是道友你寡闻了吧,你没有听说过,并不等于没有茅山派这个门派,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某个世界,就有一个茅山派哩……”
林晨初神色一变,这老道士这话的意思……
“贫道就给你解释一下吧,所谓的茅山派,就是在全是茅厕的山上修炼到门派呗!”
林晨初掀桌:…………你妹啊!别解释的这么轻率好么?我天朝堂堂大派让你埋汰成这样啊!老子小时候看过多少茅山的电影啊!他给老子带来多大的欢乐你造么啊?……虽然哪里最有效的武器是童子尿。
妙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干咳了两声。
林晨初又一次掀桌:大姐你脸红个什么劲啊!你想到了神马啊!不要听那个混蛋胡说八道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除了茅坑什么都没有的山啊喂!
妙玉对哪个老道士说道:“这位茅道长,我们之间乃是私事,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可以出现在灵力爆发中心却毫发无损,但是倘若你继续胡搅蛮缠,我定不轻饶。”
林晨初:……不是茅道长,是洪道长。
猥琐道人却根本没有怯意,像是大爷似得被谭溶溶拎在手里,不紧不慢道:“我就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沉不住心,整天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像是个蛐蛐似得斗来斗去,却都是些小打小闹。要这么爱打打杀杀的话,干脆就放下一切去吧所有修仙者都杀光不就完了么?省的一个在这里自我放逐,另一个在那里暗自垂泪。
谭溶溶忽然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劲:“等等,你知道什么?”
猥琐道人嘿嘿一笑:“女娃娃你便是这么求人的?”
谭溶溶冷哼一声,松开了猥琐道人的衣领。
猥琐道人正了正皱皱巴巴的衣服,翻着三白眼说道:“五十年前,绝世散修觉远真人在北方七莲雪峰绝情谷低,发现了一个深重剧毒被冰封的女孩,他动了恻隐之心,便救了那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刚才那个拎着我衣领的小姑娘,是不是?”
这人语气不紧不慢,却着实让人听得冷汗直流。谭溶溶的确是五十年前拜入觉远真人门下,但是当时她失了忆,根本不知道自己冰封之前是身在何处,只有妙玉才知道,这个猥琐道长说的一点都不差。
只听猥琐道人继续说道:“这位白衣仙子就很了不得了,她觉远真人第一个入门弟子,上一届英杰大会的探花,也是除了谭溶溶之外觉远真人唯一的一个弟子。三十年前,觉远真人被离奇杀害之后,便另投觉师门,拜入了西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