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莲果然疑惑了,不做声的盯着云染,有看着面前的人。好熟悉,这嗓音,这动作,连这手指都好像早就印在脑海似的。虽然他面遮轻纱,不过紫莲确认自己是见过他的。玉王爷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能再迟疑了。深吸一口气,紫莲恢复了楚楚动人的笑容:“谢优昙公子。”略微屈膝然后才将云染接过。据说这位优昙公子还会留在阙羽一段时间,找个机会再求见吧。

回到各自的位置,宴会才又重新开始。墨椿低声笑着:“想不到公子对旧人这般温柔。”

楚然哼了一声:“温柔的人就要温柔的对待。”又不让人吃东西,楚然只是无聊的抚摸星川的皮毛。其实这个季节,让楚然吃饭才是件痛苦的事。热,而且身体内的燥气不断游走。抱着星川倒是件舒服的事,雪狐的体温比寻常动物低,又不会像蛇一样有y-in沉的气息。

乌帝想让楚然一行留在皇宫内,美其名曰“保护”。墨椿笑着拒绝,于是等宴会结束后,八人一狐来到距离各国驿馆不远的幽静庭院。墨椿说是千岁宫的产业之一,而且是“明处”的。不用说,暗处的别人也找不到。

戴了一天的纱帽,楚然终于在夜晚重见天日。星川被送回另一间房睡觉,墨椿不知所踪。楚然觉得有必要问点事情,就把竹赋他们都撵去休息。

“月河。紫莲是怎么来这里的?”夜月当空,素光如河。眼前的男人确实如他的名字,有着安稳的氛围。几乎整天一言不发,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

“两年前夜都之事过后,他被人送出夜国。半年后出现在茶山舞家,清雪之派人送上云染,从此成为舞家一员。最近舞家少主来阙羽,紫莲也随之前来。这次,大概是奉舞家少主之命,进宫刺探消息。”

茶山舞家?楚然马上就明白了。舞家专门负责买卖各种消息,而少主,就是那个从未用真面目见人的流云。无论江湖还是朝廷,对舞家都有所依赖。因为只要他们想知道的事,无论多么秘密都会被挖出来。而唯一的禁区是千岁宫。不是他们不敢,而是根本混不进去。当年是流云带自己去紫阳阁,第一次见到紫莲;现在在看到紫莲,或许流云也已经接到消息。不是不露面,是进不来。

“紫莲应该能认出我。他若是要来,别拦他。”楚然交代。

月河称是,然后递上白天那个收药的盒子,说:“御香丸和清心丸,还有这个月的秘药也在里面,明天就是十五,公子不要忘记吃药。”

阙羽就要陷入地狱了吧……看着月河离去时,门缝露出的月,楚然默念。

第二日天气更是闷热。找到天然空调的楚然抱着星川不放手。而星川也心安理得的找到舒服的地方不断打盹。过了午后,墨椿才从外面回来,却看不出一点劳累。

“公子,难得来阙羽,怎么不出去转转?”墨椿坐在楚然身旁,拉着星川的尾巴逗弄。星川眯着眼睛,不耐的把尾巴抽了出来,继续睡。

这别院居然和优昙院如出一辙。估计是最近才特意重建的,为了自己住的随意。只是池塘中没有如宫中那么繁茂的莲花,数朵白莲有点孤单。楚然说:“事情办完了?”不知是去了皇宫还是玉王爷府上,他来这里不就这点事吗?

墨椿笑着说:“哪那么快啊?不过怕公子无聊,所以特意来给您领路。阙羽繁华,不如去街上走走?”

……无聊?在千岁宫每天都这样过,也没见你献殷勤。楚然看他一脸坏笑,打着不拉你出去我就不走的主意,索x_i,ng看看他玩什么把戏。“走吧。”

又带上面纱,楚然随墨椿走出院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睡觉……我在睡觉……白天边晒太阳边睡觉真是好事……

第7章 吓人

没有在头上竖着千岁宫的大旗,在寻常路人眼中,楚然和墨椿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顶多是觉得墨椿长得不错,楚然有点神秘,星川这种“宠物”很少见。

墨椿对阙羽的街道十分熟悉,带着楚然七绕八绕到了大街。两人都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可是又有什么关系那?反正只是闲逛而已。

“这里有好玩的地方吗?”

墨椿手中的孔雀扇子轻轻摇动,仿佛那些斑斓羽毛是他屁股上的,翘的很高。“公子想看些什么那?阙羽的夏天比较普通,要是冬天来,倒是别有滋味。”

“那你打算带我看什么那?”白纱后的嘴角轻轻挑起,楚然的眼睛半眯着,朦胧看来细长上钩,却有无尽神韵。如果旁人是被他的面容和嗓音蛊惑,墨椿却觉得,其实这份光彩就像镀在灵魂上似的,根本不会因为外在的一切而改变。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世人只注意他的外貌,或许对他更好一些。

“公子不喜欢热闹,但最近倒是有好戏,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学士楼,是阙羽最大的酒楼。过了吃饭的时间依然不显冷清。这楼有五层,下面三层是一般酒肆,上面两层专门招待达官贵人。这里的小二也是老练得很,一看墨椿和楚然的样子,二话没说就在四楼靠窗找了个位置。

墨椿说:“两样拿手的清淡小菜,再要一壶白如意。”

小二愣了愣,马上就去安排。有白如意并不能说明学士楼是挺有门道的地方。楚然低声说:“你倒是会给他找麻烦。”这小二分明连白如意是什么都不知道。

墨椿眼角往窗外挑挑,说:“既然后面跟着那么多人,他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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