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雨未歇,河水静默,波纹兮兮切,天难测,此风何时绝,此恨何时灭,有鸦啼鸣,恍若嘲讽着,这死别。

三天两夜,雨停了又下,日头升了又落,天空白了又黑。

但不管周围的景象怎么变,十落就这样抱着小牧的尸体,没有撒过手。

期间,也没有人来打扰。

但是啊,尽管过了这么久,小牧也还是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苏醒过,就连苏醒的迹象也没有,身体持续那么冰凉,脸色依旧那么苍白。

此刻,天上繁星点点,不远处,村落的灯光尽量映衬着这片银河,虽然看起来完全不搭调,就跟无谓的无用功一样。

“小牧,睡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啊,训练所里面都没见你这么贪睡过。”

“小牧,你看,我们都出了训练所,多好。”

“小牧,你不是说只睡一会儿,让我等你吗?我就在等你啊,什么也没干,就在你身旁乖乖的等你。”

“小牧,你怎么这么喜欢违反约定呢?你信不信下次有什么约定,我片刻不到,就违反给你看。”

“可是,小牧,你不醒过来,我又怎么违反约定给你看。”

“喂,古小牧,你过分了啊!”

。。。

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一些话,十落是想说给小牧听,让她快点醒过来的。

但,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又是一个夜晚过去,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十落终究保持不了清醒,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眼前却是昏暗一片,自己身处一间小黑屋子里,只有右手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窗户,坐起身子,却伴随的还有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细看来,才发现,手腕,脚腕,脖子,腰间各被加了一道锁链,都是很粗的链子,链子的末端则钉在墙上。

更关键的是,自己身旁,没有小牧。

稍微提起右手拽了拽,铁链绑的很紧,质量也很重。

这个时候,屋子外的人听见了屋子里铁链响动,开门走了进来。本来是准备了很多话要说的。

但十落看见他进来,倒先开了口,以一股近乎狂暴的语气:“我的小牧呢?!”

男人被吓到了,忘了回答。

下一刻,十落兀的冲向了男人,手爪直直抓向他的脖颈:“我问你,躺在我怀里的那个人呢?!”

然而,刚要抓住的时候,却达到了铁链的长度的极限。

男人差点就踏进了鬼门关。

松了口气,男人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在这里先关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和我结婚。当然,吃的和喝的不会缺了你,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送进来,至于这人的死活,我倒是不在乎,如果你实在生气,杀了她倒也不是不可以,顺便出出气,反正我手下这样的奴隶多了去了。”

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十落刚刚也只是躺在地上的。

男人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十落一人,以及绑着她的铁链。

太久的时间,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虽然脱离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后,体内火烧的感觉减弱了很多,虽然一直都有笔记本上覆盖的灵力在调理十落的身体,但她也毕竟只是人类之躯而已,加上又淋了长时间的雨,现在也不过是在死撑着。

拖着铁链,十落寻了一墙角坐下,背靠墙面,头埋在膝盖里,不自觉的,高温的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可是抬起头,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导致这眼泪溢出的愈发的多,止不住的无力,止不住的难受。

渐渐的,哭出了声,就跟一个迷路的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后来,哭得累了,哭声也小了下去,屋子里没了声音之后,死一般的寂静,完全啊,就和扩大了的棺材一般,抑郁,让人窒息。

寂静持续不久,门又开了,突如其来的光有些刺眼,光影中,有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十落姐,你,”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好吗?”

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十落干脆连眼睛都不想睁了。

那人看见十落的状态,没有停下来,没有停在安全区域,却朝着十落越走越近。

“别再靠近了,”十落头不抬,眼睛张开了些,但也只是这么警告,“我怕我会杀了你,那样的话,就算违反了和小牧的约定。”

然而这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话,直到离得十落一臂之距,才停下脚步,蹲下来,把呈着饭菜的底座轻轻放在地面:“太久没吃饭,先喝碗粥,润润胃,待过一会儿之后再吃些青菜,至于饭的量,我会控制着一点一点儿给你往上加的,刚开始恢复饮食,也不能吃的太多,这样的话,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总之,不管怎样,身体总是要养的,我家的那个,”

这时,却见十落忽然有了动作,晃动铁链,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原本那人手里端着的白昼,也因为十落突然的攻击摔在地面,摔得碗碎了,粥洒了一地。

来人没有放抗什么的,但十落最后也没有下手,只是缠了她一会儿,接着就松开了铁链。

古小牧,自己经常破坏约定,却还喜欢做一些约定,束缚不了她自己,倒束缚了别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咳嗽了几下,然后蹲下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抹布擦干净了地面,又捡起碎瓷片,放在底座上,把送进来的饭菜给端了出去。

临到门口,又交代道:“粥打翻了,我再去给姐你盛一碗。”

那人动作很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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