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尽量克制住颤抖的声线:“原来是殷总啊,您好您好!我这边就是听说小简喝醉后不知道跑哪去了,才想着打电话来接他……”

片刻的害怕慌乱之后,老练的王冲心思飞转,听张解元说简守昨天是喝了药的,并且药性挺大,那么现在既然在殷重这里,是不是就说明昨晚简守是上了殷重的床。

不管殷重对简守满不满意,他可都不敢说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现在知道小简就在殷总这里,那我就放心了,殷总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这是个聪明人,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碰了不该碰的事,便不可能在殷重这里糊弄过关。

只不过一句话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你可以试一试,看张解元会不会救你。” 其中冷意森然。

他竟然全部都知道了!并且显然已经生气,生气的原因当然不会是他做了这圈子里正常不已的事情,而是因为他对简守做了这样的事情,王冲恍然大悟。

而且张解元怎么可能会帮他,张解元恨不得杀了他啊!

王冲想要求饶,可是电话那头早已传来忙音,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是真的完了……

被殷重亲自处理的人,哪个公司还敢收他!

早晨九点半,服务员进来送餐的时候,被殷重一个眼神示意他轻声点。

服务员一个哆嗦,连忙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抑制不住好奇心的往卧室里瞥了一眼,宽大的床上拱起一个人影,原来殷总是怕吵醒那个人啊。

小服务员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一直没有任何绯闻殷总,竟然还是有了小情人,而且这么宝贝的样子。

可是这些上层人士的心思哪个人猜得中呢,听说昨晚m科技的副总可就在他们这儿遭了血光之灾啊!

服务员用口型说了个“请慢用”后,就连忙推着车子出去了,这些辛密的事情都不是他该知道,敢品头论足的。

简守是被饿醒的,蟹黄粥的香味勾得他胃疼,嘤咛了一声后悠悠转醒。

可是清醒过后,身体上的神经也活了过来,顿时铺天盖地的酸痛感就涌了过来,他却顾不得缓一缓,猛地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身体上欢.爱后的痕迹让他最后的侥幸心理也烟消云散,难道昨天还是被侵犯了吗?可他明明已经逃了出来啊!

他还记得他看到电梯门打开,他还记得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后来……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打断了他模糊不清的回忆:“起来了就把衣服换上,吃饭。”

这人的语气是如此的自然,就像是昨天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简守却还记得他的脸。

和五年前浴血而战的人并不完全一样,此时的男人西装革履,收敛了所有肃杀的气息,看上就跟普通的商人一样。

他本以为他们应该再无交集的:“昨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

殷重把崭新的衣服扔到床上,对他还能记得自己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愉悦:“还记得我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在zg娱乐,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没有回答关于昨晚的问题,那就是默认了。

简守的指尖有些发抖,所以他还是不明不白地跟陌生人上.床了,这样的结论让他难以接受,于是语气就有点冲:“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等着你杀人灭口吗!”

他伸手拿过衣服,快速地往自己身上套,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狼狈。

那时候的青年果然是被自己吓到了,而且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在厌恶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殷重的食指和拇指磨蹭了一下:“我说过,不会恩将仇报。”

简守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扯到后面红肿的部位后就皱起了一张小脸,和着揉乱的发丝,整个人看上去焉嗒嗒的。

他梗着脖子质问道:“不是恩将仇报,就是乘人之危么!”

看他作势要离开这里,殷重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臂:“你忘记了,昨天是谁先扑上来不松手的?”

简守虽然脸带愠色,但是耳垂却是渐渐的红了,他对昨晚的事情并非印象全无,的确是自己主动的。

殷重看着他纠结委屈的神色,不愿再在这件事情上争个输赢,他也并非认为这是简守的错:“你先把饭吃了。”

简守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抗议啊,可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并没有心情吃饭。

头脑中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梳理得愈发条理清晰,就越是难过,他可是一直将王冲当成哥哥的人啊,他是那么信任他,可他转眼就将自己卖掉了,背叛来得太过轻而易举。

没有人知道他昨晚在看清张解元的嘴脸之后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愤怒。

于是他控制不住地对张解元砸了酒瓶,他亲眼看着血液飞ji-an出来,赤红的颜色、刺耳的嚎叫,他抬起手还能看见皮肤上面细小的划痕。

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太黑暗了,简守对着殷重红了眼眶。

那双眼睛就像是有人在其中掬了一捧桃花酿,带泪的样子都美得醉人。

殷重被他这样看着,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 地跳动了起来,他好像能看懂其中的复杂情绪,替他难过为他心疼。

面前的人努力抑制着语气中的哽咽:“所以你就当是我的冒犯好了,关于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可以让我走了吗?”

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和他沾染上关系,殷重如是想到,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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