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腿上的肌r_ou_没有再继续萎缩,知觉缓慢恢复,但还是动不了。对此,砚总自己倒也不是很急,反正他一时好不了,俞衡就一时走不了,他要真好了,找什么理由继续雇他还是个问题。

年关越来越近,反应迟钝的忻临市也终于开始热闹起来,别墅区的富豪们放年假回来了,难得跟家人团聚,晚上亮灯的人家明显比以前多了。

年前忻临下了一场雪,洋洋洒洒飘了一整夜,何砚之待在家里没发觉,第二天早上才看到。

放假了人们都起得晚,小区里暂时没人铲雪,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雪地上偶尔能看到几个脚印,不知是谁家顽皮的孩子踩的。

他望着窗外有点出神,总觉得这么悠闲地看雪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过去十年间也不知自己都忙了些什么,折腾来折腾去的,现在想想,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随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离年关越近,俞衡回家的次数就越频繁,从一周一次,到三天一次,再到隔天一次。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都绝对事先把饭准备好,让何砚之自己热着吃,不能给他饿着。

这样次数多了,何砚之自己都开始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碍着了人家一家人团聚,屡次跟他表达“你回家过年去吧我一个人真的死不了”,但都被俞衡委婉拒绝。

一不留神就到了年三十,俞衡嫌砚总家里太“素”,一大早就把事先买好的对联和福字贴上了。何砚之睡醒起来,差点没认出这是自己家。

他一脸莫名地看着对方霍霍自己家窗户,表情古怪地说:“你这干嘛呢?装饰婚房呢?”

俞衡手一顿,他回过头来,眉尾也跟着扬起:“是啊砚总,你看看还满意吗?”

“我不满意,”何砚之板着脸,“我这装修风格偏欧式,你给我弄这么多‘红红火火’,你觉得好看吗?”

“这叫‘中西合璧’,”俞衡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把最后一个窗花也贴完了,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过年再不喜庆一点,那就没机会了。”

何砚之一点也不想喜庆,可这贴都贴完了,他也不能再给撕下来,只好勉为其难地一扭头,装作没看见。

年前这段时间,俞衡陆续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因为别墅实在太大,他一个人折腾了很久才收拾完。

他本来是抱着“再挖出一点砚总黑历史”的想法开始收拾的,觉得以某人这个记性,指不定又在哪塞着什么大头贴、汇款单忘了销毁,然而现实令他非常失望,别墅里干干净净,什么不该有的都没有。

所以上一次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现在过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味便不觉又少了一层,不过这样也好,没人放鞭炮,就不会被彻夜的鞭炮声吵得睡不着觉。

比起过年,当然还是他家雇主的睡眠质量更重要。

何砚之控制着轮椅在家里转悠,看上去相当的无所事事,他身边还趴着一只同样无所事事的猫,正用大毛尾巴拨弄扔在地上的逗猫木奉。

何砚之弯腰把逗猫木奉捡起来,并问俞衡:“你今天真的不回家?”

“晚上回,”俞衡说,“中午再陪你待会儿。”

何砚之没接话,继续逗猫。

然而“懒橘”不愧为懒橘,对他的逗弄根本无动于衷,只有在逗猫木奉上面的羽毛晃到它跟前时,才意思意思伸爪够一够。

何砚之跟猫斗争了五分钟,终于还是败给它了,把逗猫木奉一丢,去沙发上摸自己的手机。

养什么猫啊,这种好吃懒做还一点也不配合你的小东西,不如玩消消乐。

他手机在沙发上扔着,俞衡的手机也在沙发上扔着,他分辨了一下哪个是自己的,正伸手要去拿,突然看到其中一部屏幕亮了起来。

锁屏上显示着微信消息:【哥,你快点回来嘛,你不在我好无聊啊,说好的要陪我玩呢?】

何砚之手一顿。

随后他装作没看见,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

俞衡正在厨房忙碌,没空回那条消息,何砚之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忽然复杂起来。

小保镖到底跟他不一样,他有家人,有父亲要孝敬,有妹妹要照顾。过年本该是个家人团聚的时候,现在因为自己害他不能回家,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辈子干尽了坏事的砚总居然会为了某件事愧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抱着手机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俞衡赶紧走算了。

谁料他刚准备开口,对方突然从厨房出来:“哎家里没大料了,我去楼下小卖部买点,你帮我看着点锅。”

他说完,换上衣服就走了。

何砚之:“……”

看着锅?怎么看?

这辈子没下厨房做过饭的砚总居然有点慌,他看着正坐在火上的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俞衡很快就回来了,他把刚买来的大料加到锅里,何砚之故作镇定地问:“小卖部还开门?”

“没开,我去旁边超市买的。”俞衡说,“怎么了?”

“……没事。”

让他这么一打岔,何砚之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就怀着这样一种一言难尽的心情一直熬到晚上七点多,俞衡终于打算回家了。

离开之前,他还专门包了一盖帘饺子,并问何砚之:“你会煮吧?”

为了让小保镖早点回家过年,砚总不惜夸下海口:“会,我以前也煮过速冻饺子的。”

俞衡看他一眼,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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