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姗微微一笑,她是个四十多岁打扮j-i,ng致又富贵的女人,“鼎爷你可别一口一个阿姗叫的这么亲密,有什么就直说,等下约了人做指甲,我怕等不及。”
“好,”陆仁琛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如果阿姗等下有异议,可以随时反驳。”
许约停下批改文件的笔,侧耳听。
陆仁琛:“贫民区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又死了个陆赋生,我在事发三小时后立刻就派人去查。李姗,我听到了些关于你的事情。”
他朝站在一旁的助理比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上前,打开电脑。
一段视频被投s,he到墙上,大概三分钟,从画面里的四周环境看,应该是陆仁琛用于严刑逼供的一个私人密室。
两个人□□着上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有人拿着个烙铁,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恐惧使得那些人知无不言,说话语速很快,但表达清晰。
大概内容是他们承认贫民区的制毒厂是他们炸的。
说的计划也很详细,和陆殊同那天的做法没什么差别。
顺带也将策划主谋爆了出来,是李姗。
听到这里,许约向陆殊同那边望了眼。
对方立即察觉到,把电脑往旁边挪了挪,对他眨眼。
“.....”许老板扭过头。
视频播放完,陆仁琛抬头望向对面的女人,“有什么解释?”
李姗:“鼎爷,就凭着几句话,可以断定是我做的吗?我虽然和陆赋生关系不好,但这不代表我会杀了他,还顺便毁了一个厂。那间制毒厂对集团有多重要,我很清楚。”
陆仁琛没说什么,向后瞥了眼,他的助理又播放出一段音频。
“这是我去手机通讯公司,特意让经理找出来的。”
这是段炸毁制毒厂的行动对话,一字一句很清楚。
——其中一个是李姗的声音。
然而本人还在否认,“声音可以通过技术改变的,只要找好一点的电脑工程师就可以做到这点,我没杀陆赋生。”
陆仁琛挑眉。
李姗问,“你还有什么证据?”
陆宁和林奕恒都齐齐看向陆仁琛,这两人像隔岸观火似的静坐在旁边,没c-h-a一句话。
陆仁琛:“确实有。”
他示意助理播出两条视频,第一条是陆氏保安室里的摄像视频,李姗在自己办公室和几个下属对话,听不到声音,从开头拉到结尾,谈了有快两个小时。第二条是陆仁琛在密室里逼供的画面,恰好就是和李姗对话的那几位,他把声音调到最大,那几个人不仅说出了炸制毒厂的所有行动细节,还将购买炸药的途径与人手分配一一讲出。
他们提到,李姗是在五天前与他们计划把陆赋生炸死的事,
今天8号,五天前....也就是3号。
而陆仁琛把第一条视频重新调出来,右下方的录像时间——刚好是12月3号。
“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你,阿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陆仁琛望向她。
“我不接受!”李姗冷笑一声,提高音量,“这些证据根本无中生有,我那天确实在公司,也和这些人见面了,但是是单独一个个见的,讲的也只是普通公事,我怀疑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将视频进行剪辑,想让我背贫民区制毒厂这个黑锅!”
陆宁:“别有用心的人,你觉得是谁?”
李姗顿了顿,像是一时答不上来,她目光一一扫向在座的其他三人,快速将陆赋生死后的所有利益关系理清,一分钟后,又看向支在圆桌中央的手机,与不在现场的陆殊同对视,对方漫不经心地歪着头,显然在走神——这个掌权人向来不怎么管事,自己单独开了间小诊所,平时很少参加会议,和他们五个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
陆宁注意到她的沉默,笑了笑,“李姗你这不会是在默认吧?这么明显的证据....不好推脱啊?”他顿了顿,望向坐在女人旁边的林奕恒,“你觉得呢?”
林奕恒表情冷淡,“你们决定就好。”
陆宁点头,“那行,现在鼎爷是找出了证据,把一切都归到了李姗你头上,但李姗你极力否认。可除你外没有一个有嫌疑的人,那我们就折中一下…总有人要为这件事负责,要不....就由你来负责?”
李姗冷笑,这只老狐狸,是打算和陆仁琛站队,逼她把这个“黄莲”给吃了。现在她申诉无门,陆仁琛又是有备而来,再怎么喊冤也没用,这两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她为贫民区的事情买单。
李姗索性问,“你们想怎样?”
陆仁琛说,“你手下的那几个项目,先停一停,由徐洱跟进,研发ar23的制毒厂也暂时交给文宇管理,还有最近如果工作太多压力太大,就给自己发个假吧,出去散散心。”
——徐洱是陆仁琛手下的人。
文宇是陆宁的人。
李姗清楚了,这陆仁琛今天说是要开这个股东大会,实际上就想罢免她的一部分权利,要她将手底下赚钱的项目分出来。
还劝她放个假,散个心,把自己在陆氏累计了这么多年的地位和人脉都散掉么。
李姗怒火中烧,当即站起来。
“哎哎,”陆宁望着她,“你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你们两个今天是处心积虑地想把我拉下台!”
她的声音很大,办公室里又无其他人在说话,陆殊同把电脑的音量开到最大,那边许约一字不漏地全听到耳里,顿时放下文件抬起头。
陆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