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似乎和她提过要去夏府把账本拿出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吧?宋步西赶紧转头向外走:这个时候出郡主府门简直是找死!

夏以丹鬼鬼祟祟的东看西看,探头探脑望见拐角的巡逻侍卫,抿着嘴哒哒哒跑到一边躲起来,待到那队人走了,她再小心的探出头:走了吧?

然后她又笑话自己:怎么我出个门到好像犯罪似的?最近郡主府的戒备太森严了,气氛真是奇怪,搞得她出个门都下意识像是做小偷一样。

她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和看门的小哥说一声,一个人一下子把她吓退了:“大半夜的,你打算去哪儿?”

“啊!”夏以丹一抖,看着靠着墙抱胸而立的宋步西:“你你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去哪儿?”

“……我想了一下,我还是要回去拿一下账本!”夏以丹认真说:“里面有很多机密文件直接关系到我们商行的未来发展!一定不能让那个四王爷找到了!”

宋步西表示她不爱听:“不行。”

“为什么?”夏以丹不服:“这是关系我们战略性全局的重要决策!我一定要保证它的安全!这是我们的未来!”

宋步西知道她这个夏小姐内里是个多死倔的人,只好叹口气小声解释:“现在洛城全员警戒,郡主府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出去无异于找死。”

她把夏以丹拽回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四王爷,有反心!”

她给吓住了:“你……你是说……最近的兵力暗中调动是因为……”

宋步西叹一声:“跟我回去!”

夏以丹呆呆的不敢再反抗。

正当宋步西都快把她拉回去的当口,府门口传来一阵喧哗s_ao乱,凌乱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喘息,愤怒的叫骂,但双方似乎都刻意压抑着。

夏以丹跟着她走回去,听见这个响动又没忍住转头看一眼。

就是这一眼。

夏以丹忽然狠命挣脱扑向外面,脸上浮现着惊恐和焦急——是那个在武林大会上和她一起的男人:“邵泽!”

他不像前一次见面时的顾盼自持鲜衣怒马,白衣几乎已经全身被血染红,他努力向前走,左肋处有一个深可见骨几指长的伤口,不断向外冒血。听见有人叫喊,狭长黝黑的眼睛转过来,但似乎失血过多,里面显出迷茫,只是嘴里一直沙哑的小声重复:“一定要送到……一定……要送到……一定要送到……一定要送到……”

“什么?”夏以丹眼眶都红了:“我扶你过来我立刻去叫大夫!”

邵泽好像认出她,吃力躲开她的手,眼神恢复一丝清明:“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快走,快走!”

就在这时候,追兵已经到了,几个头绑兰布条甲胄森严的士兵跑过来:“你倒是再跑啊!啊?!”

他们看看夏以丹,嘲弄:“哟,还找到相好家里来了呀?哈哈哈!怎么?还要和她说说私房话?”

几个人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边狞笑边向夏以丹投掷出配枪。

夏以丹脸色唰一声全部都白了,看见向她飞来的枪脚步都僵住了,吓得一下闭上眼睛。

标□□破空气发出击中r_ou_质的声音。夏以丹惊恐的尖叫。

暗中向里走想要去通告的门卫闷声睁着眼倒地。

那个人走过去,踩着他的尸体抓住枪柄□□,鲜血猛的喷出来。

“啊!!——”夏以丹第一次见到,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一瞬间被夺取生命,甚至那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这么浓郁,让她几欲呕吐。

邵泽踉跄着挡在她身前,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抬起剑横在前面:“……你快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四王爷?四王爷的残兵?夏以丹张大嘴大口呼吸,回过神来,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不,不行!你要去情报?是不是?你走!你先走!”

“这倒是有意思!”那几个人做出诧异的模样互相看看:“你以为你们能走得了一个吗?”

但就在这时,那四个人似乎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忽然向四周散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出现几只深c-h-a入地下的飞镖。

“谁?!”当他们转头,只看见一个黑衣的人影带着邵泽在拐角一闪而过的身影。

“什——”

四人怒极,粗鲁的一把抓过夏以丹:“说!谁带走了邵泽?他们去了哪?!”

夏以丹像要哭出来一样向外推着他勒着自己的手:“我……我不知道……”

追兵眼角抽搐一下,暴怒道:“好!我先弄死你,一会再送他下去见你!”

“停下。”一个镇静的女声传来:“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宋步西慢慢从y-in影中走出来,双手向前摊开以示自己毫无威胁。

“我知道是谁带走他。”她和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是闻音阁的人,他们似乎与郡主关系密切。”

追兵用刀横在夏以丹脖颈前:“你又是谁?”

“我是定安郡主的客人,是品梧商行的行主。”宋步西沉默一下,加道:“我叫宋步西。”

“你是那个退隐的流云?”四人面面相觑:“你告诉我们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宋步西察觉到其中两个人的接近,迅速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指在自己脖子上:“别动!死的宋步西可没有活的宋步西有价值!”

两人停下来:“你和我们说这些……想干什么?”

“我想救你手里的人。”宋步西说:“她是我的丫鬟丽丽,对你们毫无价值。她对我有恩,我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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