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东西,自然是秦书淮所在的那个时空,开国太祖提出来战术思想。
说白了,就是让朝廷与后金在正面玩命,而自己则伺机骚扰后金的后方,让后金疲于奔命,达到迟滞甚至拖垮他们的目的。
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打孤城、抢粮草,抢完就跑真特么刺激……
这个方法不仅在战术上很切合实际,而且江河帮进退余地很大,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认可。
秦书淮又做了一番战前动员后,然后下了命令,各堂立即将通州境内的所有帮众全部撤回总舵,整装待命,码头上只准许象征性地留不超过五个帮众。
开完会,秦书淮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打开房门后,他愣了下。
只见屋里坐了两人,一个是李大梁,而另一个则是消失已久的陈长廷。
陈长廷看上去气色不错,伤应该已经好了。毫无疑问,北丐放他出来,自然是让他来给自己添堵,报上次劫走不二散人和逐一的仇。
所以他一定已经知道是自己派不二散人和逐一去杀他的。
陈长廷见了秦书淮,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秦护法,哦不,应该叫你声秦帮主了!一别多日,甚是挂念呢!”
秦书淮并不惧这两人,因为他知道东厂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东厂就是要对付自己,也会先让陈长廷去崇祯那告发自己勾结魔教,得到崇祯的允许后才对对自己下手。不过,东厂上次杀自己未成,已经给崇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次他们再去和崇祯说自己勾结魔教,崇祯八成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道,“陈副帮主,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见到秦帮主登上帮主之位后的英姿,我又怎么舍得死呢?”
秦书淮走至陈长廷跟前,戏谑道,“也对。陈副帮主,那你现在见到本帮主了,是不是该跪下行礼了?”
陈长廷收敛了笑容,脸色渐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厉声喝道,“秦书淮,你欺君罔上,勾结魔教,残害同僚,该当何罪?”
秦书淮心道,堂堂副帮主、江河帮的创始人之一、东厂的精英陈长廷,竟然在这个时候跑到自己面前来兴师问罪,当真是够幼稚的。如今江河帮在自己手上,崇祯又信任自己,即便自己光明正大地承认又如何?这是在江河帮总舵,你们能杀了我?
刚想发笑,忽然一想不对!
就算陈长廷一时激愤幼稚了一把,李大梁又怎么会幼稚?他会无聊到陪陈长廷一块来找自己打嘴仗?
这是要设圈套套自己话么?屏风背后,怕是还藏着什么人偷听吧。
呵呵……崇祯啊崇祯,你还是不信我么?
心中一声叹息。后世不少史学家说崇祯多重人格,现在秦书淮有点信了。不过,他仍然愿意相信,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和自己肩并肩坐在地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崇祯。那个红着双眼,紧紧握住自己双手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崇祯。
收了收思绪,他又一脸肃然地对陈长廷说道,“陈副帮主,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欺君罔上、勾结魔教可是死罪,你我同朝为官,何以非要置我于死地?”
陈长廷怒道,“秦书淮,你还敢狡辩!若不是当日丐帮执法长老恰巧路过,我早被魔教那两名魔头杀了!逍不尘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是魔教的人!”
秦书淮哈哈大笑,不无讥讽地说道,“逍不尘?你说的可是北丐那个练天蝎魔功的逍不尘?此人心狠手辣、行事阴毒,江湖上谁人不知,想不到你竟与这种人为伍!而且我不妨告诉你,北丐自逍不尘往上,都已经投靠了贼夷。如今我江河帮喊出‘保百姓、灭贼夷’的口号,北丐自然是想先除我而后快,你这个猪脑子!”
陈长廷没想到秦书淮竟然不入圈套,更加气急败坏地道,“秦书淮,你休要狡辩!自你出现在江河帮以后,魔教在青乌镇一带的出现便越来越频繁,这你作何解释?”
秦书淮冷笑道,“魔教出现在青乌镇也要我解释吗?那过几天后金贼夷若是出现在关内,是不是又要我解释了?你们东厂要杀我,何不现在就动手,又何须找诸多托词?”
说罢,又蓦地抬手,一掌劈碎了身旁的桌子,怒吼道,“好!你们要解释是吧?我给你们解释!老子就是勾结魔教、欺君罔上、残杀同僚行了吧?不过老子最大的罪,却是受了一个少年的蛊惑,违背师门遗训,从此一入官门深似海,书生意气化成殇!只这条,老子就罪该万死,活该万死!不过就是死,也还轮不到你们动手,过不了几日贼夷就会入关,老子答应过某人要给他卖命,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这是老子最后一次给他卖命,等老子死在沙场上,你们再来收尸去找你们督公邀功吧!”
歇斯底里地怒吼了一番,秦书淮发觉自己有些眼眶微湿。不由心道,自己不是演戏给崇祯看么?什么时候演得跟真的一样了?
吼完之后,他立即出了屋子。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屏风后的人出去。
待秦书淮走远之后,果然从屏风后出来一人,却是一端庄秀丽、如花似玉的华贵少女!
李大梁慌忙上前,在这名少女的背后两处大穴点了两下,少女婴宁一声,这才能开口说话。原来,为了让少女能隐藏气息,不被秦书淮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