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扫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没有长兄参加。还是我们亲自去请他来吧。”江满天说得翩翩有礼, 低垂着眼,显得十分谦敬。

江满星闻言便有些埋怨竟然会将祭扫给忘了,作为江家子孙难道不该记住这种大事嘛, 总该自己来的吧。江满月虽然是他的亲大哥,但他自小却跟二哥更熟悉一点, 跟江满月更是四年多没有见过了。

似乎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江御风看得翻白眼。老狐狸装什么装,刚才不还拽的很嘛,转眼就谦虚敬重了,也就能唬住江满星这种未涉世的傻l子。

然而他却不敢说什么,这老狐狸y-in毒得很,谁知道想做什么。

江御风带路引着他们去了茶山。从京城来的两位许久没有回到老家了,一路上也是好奇得很。

茶山很偏,一路走来,人烟渐渐稀少,天色也y-in沉起来,像压了厚厚一层黑棉絮,填补得天空没有一丝缝隙。

江满天对清渠很陌生。虽然这是他父亲的老家,但他自小就长在京城,母亲是京城人士,对这里没有丝毫好感。

小地方和京城完全比不上。走着走着,终于远远看到一间宅子,宅子前面种了许多树,此时已是十月,早冬的寒气侵人,花草树木早有凋落的痕迹。

但这里却不一样,苍翠的树,开得灿烂的花,红红白白的,花香袭人。

江满星愣住。这是哪里?一个年轻男人从树底钻了出来,他长得特别……江满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

说漂亮吧,又有点单薄,说温和可亲,又不对,总之会吸引住人的眼睛让人移不开,而当那个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似乎被什么食r_ou_动物盯住一样。

“那是谁?”江满天问。

“是……”江御风顿了顿,心道,怎么每次都有人问这个问题,他真是不想回答了,“就江满月的娶的夫人,哦,你们应该叫大嫂。”

反正他是没有叫过堂l嫂的,他连堂l哥都没叫过。

装都装不出来。

言采抱着个绿皮大西瓜钻了出来,哎呀,还是大西瓜好吃,他一个人能用勺子干掉一整个瓜。其他人也都沾了光,一根藤上长了七个瓜呢。

江满月要接过西瓜,言采躲了躲。

“不用不用。我力气大着呢,就是看着瘦。”别总当他是柔弱的小孩啊,他真的不是。

江满月看他丝毫不费力地抱起十斤重的大西瓜,也不去抢着了。他现在越来越认识到,言采的力气可能比他还要大点。

言采边走边说:“笋子也好吃,晚上炒点笋子腊r_ou_吧。”

言采种的笋子,鲜嫩脆爽,没有一点笋会有的苦涩味,炒酸菜炒腊r_ou_或者炖竹鼠都非常好吃,鲜的能把舌头咬掉。

而且他无意中发现,江满月好像很爱吃笋。这多新奇呀,这么久了,他都没发现江满月有特别喜欢吃的菜!

为了试探,言采催生了各种笋,毛竹笋楠竹笋剑笋鞭笋等等,每样都催生了让红玉去做,最终发现江满月确实爱吃笋。他就会往江满月碗里多夹一点。

两人挨得很近说这话,不知说了什么,江满月低下头在言采脸上亲了一下,言采往后躲,但显然是欲拒还迎的躲法。

江满星在后面看得脸都红了。

这、这简直是太放l荡了。非礼勿言非礼勿视……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这简直太不合规矩。直到诸子的言论全在脑中过了一遍后,他才想到一个问题。

江御风说那个很漂亮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大嫂,那旁边的男人怎么和他卿卿我我的。

大嫂这是红杏出墙了?这、这怎么可以呢?江满星又急又气,他怎么可以在已经有大哥的时候和别人勾搭在一起。虽然那个大哥他不熟,但是也不可以这样啊。

江御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半点故意的。故意把他们带到这里,故意让他们瞧见。前几天他就让人来特地来盯过,回来的人说确实见到大少奶奶和一个男人关系亲密。

江御风便认为言采在金屋藏娇呢。他y-in暗地想,或许为了养野男人,言采把江满月关押在房间里面,养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江满天淡淡开口:“看起来咱们的长嫂不太规矩。”

几人都没有发现那男人是江满月,一个是没看太清楚,一个是因为实在没有人想到江满月的腿竟然好了。还有一个是,从京城来的两位其实已经将近五年没有见过江满月。

十四岁的少年成长起来,变化会大到惊人。将近十九的江满月丝毫不像四年多以前的那个少年。

他变得更加坚毅,棱角分明,全身带着不可接近的戾气,只有在言采身边,那种摄人的戾气才会收敛起来,展现出一个完全不一样柔和的江满月。

然而,这是只有言采才有的待遇。

几人追上去,江满月和言采已经进了院子,言采喝了一大碗水,抹掉头上的汗。江满月看他直接用袖子擦,也是很看不过去。除非军营里,否则江满月还是非常讲究的,他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江满月让红玉倒了热水,拧了热毛巾,给言采擦了一把脸。言采故意张开两只手,摊着让他擦,跟大人给小孩洗脸一样,连手指缝都擦了一把。

擦得干干净净,言采便把左脸送过去,让香一个。江满月很给面子,言采又送出左脸,又让香一个,最后言采得寸进尺,把两只擦得白白l嫩嫩的爪子举到江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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