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微微按~压了一下,问:“痛吗?“见季梓矜摇头,于是她的手掌微微移了位置按~压,还是问她痛吗,得到的都是季梓矜的摇头,直到她的手掌都在她的左胸口上摸了个遍时,她的脑筋才终于转过来。

她又被耍了。

纪念微黑着脸收回了手,注意到纪念的脸色不好,季梓矜马上就说:“我刚刚只是胸口闷了一下,并没有痛。”然而脸上却带着笑,像偷了鱼的小野猫,得意又有点小骄傲。

纪念瞟了她一眼,说:“是嘛?”

季梓矜马上为自己辩驳:“我可没有说痛。”

仔细想了想,刚刚季梓矜确实没有说话,留着她一个人在那瞎紧张。

纪念一想到今天已经被季梓矜“耍”了三次,即使对方长得很漂亮让她生不起多大的气,此时也不免有些小情绪。她抬起眼瞥了季梓矜一眼,没有说话,转头就要走,被季梓矜一把抓~住手腕,她转过头,冷淡地说:“放手。”

“对不起。别生气。”季梓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道歉。

纪念冷静地看着她,季梓矜真诚地表示着歉意,说:“如果你生气了,那你就亲~亲我吧。”

顿时,纪念就有些疑惑了,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她生气了就要去亲你,于是她说:“为什么我亲你?”

季梓矜的表情比纪念还无辜,眨眨眼:“你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那你生气就来亲我吧,随便亲。”

面对这样的流氓语言,纪念竟然无法反驳,关键那竟是她刚刚所说的,现在却被季梓矜反过来用,她自觉是不对劲的,但是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季梓矜耍流氓,此刻一脸认真,没有平常的笑吟吟,漂亮的脸蛋依然让人生不起厌恶,这个时候才深刻让人感觉到颜值是正义。

明明这是耍流氓的事情,到了季梓矜的身上,却变成了调情。

得了,纪念又是轻叹了一声,再次认栽。

遇上季梓矜这样的妖孽,不知道是她的福还是祸。

于是她好不容易才生起来的气,被季梓矜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又给浇灭了。

是夜,鼓浪岛最近的夜晚隐隐有了一些凉意,没有以往那般炎热,太阳落山,再没有炽~热的阳光烤着毫无遮掩的海岛,热量被挥发,夜风阵阵掠过花园里高大的桂花树,吹得沙沙作响,为睡梦中的人增添一丝乐趣。

纪念在床~上辗转难眠,额头上冒出冷汗,明明身上还盖着一张厚厚的棉被,她已经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感觉到寒意从四面方侵袭而来,尤其是小腹处的凉意一阵又一阵地朝着身体四肢散发,让她感觉内寒外热,简直就像是冰棍滚在火锅里一样煎熬。

耳边还响着那悠扬而熟悉的旋律,自从她搬进来的那晚开始,这首《城南花已开每到她要睡觉的时候都会传到她的耳里伴她入睡,往往催眠效果很好。

但是今晚,她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音乐再也进不了她的耳内,她被肚子的疼痛折磨,并不是胃痛那种干脆利落的疼痛,而是这种月~经到来时,寒意以及难忍的疼痛同时从小腹向着身体全身蔓延。

终于,她掀开了被子,浑身大汗淋漓,手脚却异常冰冷,颤巍巍地下了地,闹钟趴在她的床边睡着被她一把捞了过去,那热乎乎的身体被她抱在小腹前暖着,好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十年以来,她身子不好,落下了胃病不止,痛经也越发严重,年少时也有这毛病,但总归不会像现在这般夸张,吃点布洛芬就会熬过去,但是现在她的经量少,经~期短,就三天,但每次一来都跟历劫一般,整日都不好受。

她颤巍巍地拖着鞋子扶着扶手走下楼梯,才刚走下一楼,季梓矜似乎是只闻着腥味而来的猫一样灵敏,而她似乎就是那个散发着腥味的人,不过是血腥味。

纪念是摸黑前进,季梓矜打开了灯,看到纪念那苍白的脸蛋不由得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纪念微微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事……”

季梓矜皱眉:“你这哪里算没事?”她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了纪念的手,惊讶地说:“你的手这么冰?”

纪念点点头,现在她没有什么力气甩开季梓矜,说:“老~毛病,只是痛经而已。喝点热的姜糖水就可以了。”

季梓矜扶住她,觉得她现在虚弱无比,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担忧无比,“要不你去看看吧?这样未免太严重。”毕竟季梓矜以前热爱运动,又是个爱调养的人,自然没有这种烦恼。

纪念还是拒绝了她的建议,“没事,我喝点姜糖水就可以了。”

现在已经算是半夜了,鼓浪岛并没有夜生活,夜市也只有零星的一两家店铺,现在早已经过了夜市的时间,小诊所早关了。

纪念也不想劳师动众地过去医院,她只想喝碗热的姜糖水,浑身出一场汗,然后沉沉地睡过去。

季梓矜见她这么坚决,心知劝不了她,但是她也知道痛经并不是什么大病,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可见纪念是那种特别严重。

她搀着纪念坐在椅子上,按住了她想要起来去厨房煮姜糖水的动作,自告奋勇地说:“你坐好,我来就行了。”

纪念丝毫不掩饰她的怀疑:“你行吗?”据她所知,季梓矜进到厨房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与往常的机灵完全两个样。

“不就是煮个姜糖水嘛,简单。”季梓矜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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