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东西,也未必就是大榕树孕育出来的。

不过有这么一遭之后,再关了灯,南荨一下子就睡着了,这……是什么怪毛病?

白天的时候,两个人跑去院子底下看那棵大榕树了,林厚想让南荨再给他开个y-in阳眼,南荨说:“不用,j-i,ng怪的话能修成人形你也能看到,何况是白天呢,应该不会出来。”

“你的y-in阳眼是借天地的,不能经常用。”

林厚家有没有钱从这个房子其实就能看出来了,独栋的四层别墅,前院有花圃和草地,有室外停车场,也有专门的停车库。

旁边那栋跟他们隔了有五十多米,房子看起来都一样,但是院子就是天差地别了,林厚家的铁栅栏上都种的有爬山虎吊兰一类的,整栋房子好像从绿色中生出来的一样,显得生机勃勃的。

后院至少也有几百坪的样子,而这棵大榕树是真的很大,树干很粗,感觉三四人才能合抱的住,而这么大,也显然不是二三十年能长出来的。

林厚说:“是,这树不是幼苗是种的,种下的时候已经很粗壮了,只做了些修剪然后栽种的,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好像是我爷爷的老战友送的。”

长辈之间的人际关系他不懂,不过打小林厚就爱在这棵大树上玩,有时候单纯觉得爷爷唠叨的烦了,就会偷摸爬上去睡大觉,等爷爷不烦了他再爬下来。

知道那里可能有东西,林厚就不敢靠的太近了,南荨抬头看了眼热辣的太阳,再看这大树下厚厚的y-in凉,“倒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那可是,”林厚充满了怀念,“我小时候喜欢在这底下睡觉。”

南荨朝树下又走了两步,整个人站在大树的y-in影里,林厚犹豫了下跟着他走进来,“我给你壮壮胆子。”

南荨回头看他一眼,“林厚,我们是好朋友。”

林厚摸摸鼻子:“好嘛,我们互相壮胆。”

两个人探着头往树顶上看,南荨看得很仔细,这里面是有y-in气,但是不算重,应该只是大榕树本身带着的。

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昨晚惊动到对方了,躲了起来,其实奇怪,他为什么会长得和林厚一样,南荨转头看了眼林厚,仰着头一脸好奇又小心地四处乱看。

林厚:“阿荨,你看到了吗?”这树太大了,他感觉看得眼都要晕了。

南荨寻思着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又出来,拍拍林厚,“走吧,没有了。”

“哦,”林厚转身准备跟上南荨,他视线从树顶上收回来,余光跟某个从树杈中探出来的目光对上了,黑黢黢没有眼白的一双眼睛,林厚浑身一震:“啊啊啊啊,我看见了!”

鬼吼完就拉着南荨往屋里走,他们家有前门和后门,后门快一点,进去之后先猛地关上门,他爷爷和管家正在客厅说话,被他这动静吓一跳。

爷爷在客厅听见门口的动静,责备道:“臭小子,你干嘛呢,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老爷子把林厚拦在了楼梯口训了几声,然后转头看到南荨,和颜悦色道:“我们家林厚就是经常大惊小怪,你不要介意啊。”

林厚还喘着粗气呢,一回头看门好好的关着,但是旁边那个窗户可以看到后院那棵大树,好巧不巧的,那张跟他一样的脸从树缝里看了过来,这个角度又是只能看见那一双眼睛,林厚又抖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都怀疑是他魔障了,把树叶间的缝隙看成了那眼睛,还是觉得不行。

南荨朝着老爷子颔首,刚要说“他挺可爱的”就被林厚拉着往楼上跑。

“蹬蹬蹬蹬”的上楼声传来,老爷子没好气地说:“哎,这臭小子就是被惯坏了。”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替林厚说话:“毕竟年轻人嘛,总是安静守礼未免会显得老成。”说到这,让老爷子想起了自己那个快四十还没结婚的小儿子,催还催不得,老爷子这几年都不管了。

叹了口气,老爷子摇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活不了几年了,由着他们去吧,省得我走了……”他们反而觉得庆幸,那才叫凄惨。

管家惶恐道:“老爷,不会的,您肯定会长命百岁,不,至少一百二起。”

林老爷子感叹道:“还是你最舒心了。”

这边林厚一口气跑到楼上,才觉得安全一点,南荨很想跟他说进了房子了不用怕了,他硬拉着他一直跑,刚才上楼的时候差点没给南荨摔个趔趄。

林厚一边喘气一边推开南荨卧室的门,回头跟南荨小声说:“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本来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忽然一下出现,真的吓死人了。”他终于理解了南荨的那种感受。

林厚:“我的妈,除了眼睛,他长得……”跟我一样,没说完,房门被他打开了,屋里有一道身影背对着门的方向,站在桌子上,在看着南荨摊开的书。

“啊啊啊啊,阿荨救我!”转身就想拉着南荨继续逃,南荨把他按在原地,示意他闭嘴。,他已经听到了楼下老爷子的训斥声。

而眼前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符焰。

南荨关上身后的门,对受惊不小的林厚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神,符焰,我们都叫他大人。”

南荨对符焰讨好地笑了两下,小虎牙特别讨喜,“大人,你居然直接就能找得到我。”

符焰“嗯”了一声,唇角微挑,“你什么时候摘了那手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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