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莫寒注视着自己面前如冰似雪的男子,目光细细打量着那人握剑的手掌,不用质疑的肯定道。

“方才那冲天的剑意,必定是你所为。”

自己面前这人,握剑的一双手,十指修长,形状优美,却并不显得娇嫩虚弱,指节匀称有力,必然是一双习剑者的手。

口中说着平铺直叙的话语,莫寒的眼中却带着满满的欣赏激动之色,一句“阁下可愿与我一战”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被他逮了个正着的秋宸之,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我说那人其实是他自己一头撞我剑上的你信吗?

此时的莫寒,并没有察觉到秋宸之沉默外表下的紧张,只是紧紧盯着他持剑的手掌,仍未松开,眼中惊艳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如秋宸之这般出众的外表,旁人看了自会惊叹不已,但莫寒却从未曾注意过。

身为一名剑修,他的心中只有剑。

而他面前这人,实在适合掌剑!

他已是多年未曾见过如此纯粹凛冽的剑意,若是不能与之一战,必是此生所憾。

一想到这里,莫寒瞬间抬首,目光直视秋宸之,追问道:“阁下何名?”

秋宸之默然。

他霜雪般的眉目垂下,安静地看向莫寒紧抓着他的手,又将目光转移至剑身,顺着剑身看向刺入杜惊胸膛的伤口。

被他刺中的小子好像快不行了,血都快吐成喷泉了,不知道还有救没。

秋宸之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但他面前的那个白衣小子,就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

好歹你先让我把剑抽出来再说!

“寒儿!莫要无理,快快放手,救你师弟要紧。”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天清子终于出言打破僵局,直接出手拂开长剑,救下自己濒死的三弟子,顺便将白子羽这个不省心的小弟子也提溜过来。

“你这小混蛋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三师兄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清子终于拿出作为师尊的威仪,两根手指提着小弟子的耳尖,眉头紧皱的问道。

白子羽方才一直沉浸在被秋宸之救了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直到此时他才回过神来,痛得呲牙列嘴道:“师尊轻些,弟子也受了伤。”

“不听禁令,一个两个的全都乱跑,该!”天清子口中厉喝道,但手上终究还是把小弟子放了下来。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揉了揉发红的耳尖,白子羽抬眼望了望秋宸之清俊的侧影,不禁垂下目光,答道:“弟子承认,是一时好奇殿中的那位道友,所以才偷溜过来……”

他犹豫一下,不知为何,话到口边却隐去了他为秋宸之穿衣戴冠的事情,只是道:“…后来三师兄突然来了。”

“三师兄看起来是受人挑拨,以为那位道友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魔头,于是便来殿中讨个说法…弟子想着道友乃是师尊的贵客,本欲阻拦,但与三师兄实力相差悬殊……”

“什么?那孽畜竟是对你也一起下了狠手?”

天清子仔细查看着白子羽所受的伤势,越查越是心惊。

小弟子所受之伤颇为严重,从伤痕上推断,若不是有人途中出手阻拦,只怕下手之人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自己这三弟子,也忒心狠手辣!

天清子脸色顿时一沉,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

方才他出手相救时,便已经给杜惊止了血,并用法力护住心脉。所以此时地上躺着的杜惊,虽然一副面色死灰的衰败之相,但一时半会并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早已昏迷不醒。

白子羽眼见师尊盛怒,到底顾念着师兄弟情分,急忙求情道:“师尊息怒,您也知道三师兄向来冲动,又脾气暴躁,再加上最近二师姐的事情…实则是那些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人太过可恨!”

一听有人提到自己战死的二弟子,天清子也不禁沉默了一会,等他再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时,只余下一声叹息。

“罢了!这次我必不会轻饶他,违背禁令、残害同门之事不可放过,但现在人还没醒,待把他救活之后再问话。”

说罢,他已提起地上的三弟子,脚踏祥云腾空而起,像是要往药谷峰的方向飘去。

眼见师尊要走,白子羽抿了抿嘴角,偷偷往秋宸之的方向瞟了几眼,还是鼓起勇气又求情道:“师尊!”

“方才情况紧急,那位道友是为了救我,才出手伤人,师尊可否……”

“谁说我要追究他的责任”半空中的天清子不耐烦的打断道。

剑灵伤人,有谁能去找一柄剑的麻烦?更何况这柄剑现在就归属于他们太虚门,那么剑灵所造成的所有事端,自然也该由他们太虚门担着。

白子羽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不禁一愣。

他不愿与自己这单纯的小弟子解释太多,只是顺手一提,将小弟子也提上云端:“你也受伤不轻,随我一同前去药谷峰。”

白子羽被提上云端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忍着伤口处的痛,道:“师尊,方才三师兄身边还跟着几名外门弟子,但是在你们来之前他们就溜了……”

天清子一摆手:“除非他们叛出师门,不然只要他们还在太虚门内,一个也跑不不了。”

说到此处,他捻着胡须的手都爆出几根青筋,压低声音道:“我倒要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看来,一向仙风道骨的太虚掌门,这次也是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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