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耳边一声惨叫,他闭着眼睛等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李策壮着胆子张开眼睛,却一眼便望见了李玄清手中提着一个昏迷的无赖的衣领,将他往酒馆门外拖去。

而在他身边,则是倒着一个手拿棍木奉的无赖,正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地上打滚哭嚎。

这无赖的一条腿很明显便是断了,腿骨折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歪曲角度。

李策望着这倒霉的无赖,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刚刚抬眼,便见李玄清走了过来,足尖点在那无赖的腰间,微微用力一挑,瞬间便将那无赖的沉重身躯给挑出了门外。

再环顾四周,方才那些手拿棍木奉、吆五喝六的地痞无赖们一个也不剩,显然是在短短时间内,全被李玄清一人给扔出了门外。

不仅如此,更神奇的是,酒馆内的座椅当真是一个也不少,连位置都没有变化。

显然,李玄清在击倒这些地痞无赖是,当真是照顾了这个开酒馆的小酒保,一点都未毁损酒馆内的东西。

酒保显然也知道李玄清的意思,当即便感激涕零的迎过来,对着他拜了又拜。

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一旦遇上在酒馆里动起手的人,不管是贼人还是官兵,不管是无赖还是大侠,只要一动手,他店里面的东西便注定全都遭了秧,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损失。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般体贴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人。

面对着酒保的感激涕零,李玄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接着便找到李策,商议道:“我们在此地耽搁了不少时间,也是时候该启程离开了。”

李策刚刚才被他救了性命,此时满心激动感激,简直听话至极,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便吩咐小厮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只是,方才被泼皮无赖们给吓得躲在小厮身后瑟瑟发抖的李鸣,此时也终于缓过劲儿来了,眼见李策要走,顿时便跳出来大声喊道:“等等,我们就这么走了?”

李策回头看着自己这个愚蠢的族弟,不知道对方又要闹哪样,便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李鸣咬咬牙,心中记恨着方才那波泼皮吓唬自己,让自己丢脸,心中的恼羞不除不快,当下便心直口快道:“不能这般轻易地饶过门外那帮无赖,打折他们的腿,这些人挨个打折,两条腿都不要放过。”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泼皮,活活打死他。”

李玄清听罢,不禁微微皱眉,不愿理会他,转身便要离去。

李策也伸手拎着他的后衣领,呵斥道:“方才吓得面无血色,现在知道逞英雄了!别再给我惹事,我们该走了。”

“谁惹事了?”李鸣在自己族兄的手里挣扎着,大声叫道“咱们不是有那个妖……有李玄清在吗?早知道他这么能打,早就命令他把那些人统统给打死了!”

“胡闹!咱们一行人给那些泼皮一些教训也就是了,倘若真的还未进京就闹出了人命,你让叔祖父在左相面前如何交代。”

“再者说了……”他拎着自己的堂弟,言语之间越来越愠怒:“谁告诉你可以命令玄清的?玄清是我李家的恩人,不是可以任意差遣的下人!”

“他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李鸣依旧怒吼顶撞道,一副压根没把自己的恩人当做一个人的模样,只是冲着他的背影叫道:“李玄清,你去把门外那些人的腿打折!”

压根没把身后那小娃娃的叫嚷放在心上,李玄清只是面色淡然的推开门,让门外的风雪吹了进来。

大门外,那群被踢出去的无赖早就跑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手上较重的,正在相互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往外一点一点的挪着,一副好不凄惨的模样,估计这群人要老实个几年了。

李鸣见此,顿时眼神一亮,冲着门外继续大吼道:“还剩下几个,赶紧打死他们,至少把他们的腿全都打折!”

门外的无赖听见了李鸣的叫嚣,顿时面色一苦,小心翼翼的瞧着门外的李玄清,觉得他似乎没有当真要打死他们的意思,随后便拖着自己的摇摇欲坠的身躯,没命似的逃了。

眼前门外已是没有一个无赖的身影,李鸣见对方根本就是无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冲着门外吼道:“李玄清你敢不听我的话?!”

在他的心里,李玄清是李家的宝玉修炼成人,应该毫无异议的归李家驱使,而自己则是家主的儿子,李家未来的家主,所以李玄清本来就应该服从自己的命令。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连看自己都懒得看上一眼,这如何不让他觉得恼怒?

李鸣还待继续叫嚣:“李玄清你……”

“蠢货你给我闭嘴!”李策却也是闹了,一声厉呵。

他本就视玄清为友,又视玄清为恩人,如今李鸣这熊孩子对着自己的好友兼恩人呼来喝去,毫无尊敬之意,他当然是怒不可遏,当即便扬起手,想要再教训一下自己这愚蠢的族弟,叫他再清醒一点。

只是他那高高扬起的手都还没落下,却突有一道黑色劲风袭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李鸣的脸上就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道极狠,方才李策的那一巴掌根本没法比,只用了一下,李鸣着熊孩子的左脸便高高鼓起,半张脸都肿得通红,打得嘴角都渗出血痕来。

李鸣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么重的打,当即捂着自己肿得不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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