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捉住那些调皮的发丝。

“好啊!”就在这时,冥九渊在他耳边答道:“你再来帮我系上。”

一只苍白的手腕伸到他的面前。

秋宸之默默地握着他的手,将指间的红绳慢慢缠在他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缠上去,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对方刚刚说的话。

你再来帮我系上……

原来,这条红绳,之前便是未失忆的自己,给冥九渊系上的吗?

怪不得无论是变人还是变猫,不管到哪儿都不忘带上这条红绳。

这边,他正暗自沉思着,另一边,冥九渊却安静望着他正在重新缠上的丝线红绳。

秋宸之修长的手指之下,纤长的红绳一圈、两圈、三圈……

然后,那些细细的红绳重新拧成一股,却依旧纤细非常,松松的盘在他苍白的手腕间,殷红如血的色泽甚是明显。

最终,那两根灵巧的手指稍稍一紧,那条红绳做成的手环,重新盘在了他的腕间。

宸之亲手,再次为他系上的红绳。

就在两人之间怔怔无语、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沉默的时候,冥九渊的耳尖却突然动了动,他随即便面色不虞的望向摘星阁外。

与此同时,秋宸之也听到了无数纷乱的脚步声正踏向此处,也不由得微微蹙眉,起身下床走向房间的门边。

门外听声音来了很多人,脚步纷杂嘈乱,像是一群神色惊惶的人,在天还未亮的时候,莽撞的跑进了摘星阁这个国师居住的地方。

耳听一个沉重的步伐“咚咚咚”踏上楼梯,即将要来到自己门前。

秋宸之听声音便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也不等他嚷嚷着敲门,已是直接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国师、国师,大事不好了……”

门外,刚嚷嚷了这一句想要敲门的白子云,冷不丁的见到自己面前的门开了,顿时便维持着举起手想要敲门的姿势,一时愣在了原地。

秋宸之眼见他表情怔愣、神sè_láng狈,显然是之前收到了一番惊吓,所以现在才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于是不得不直接开口冷声询问道:“何事?”

连国主平时的常服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披着入睡时的xiè_yī,衣料处还有多处划伤和滚动时沾染上的泥土,此时白子云的形象不可谓不狼狈。

就连跟在他身后,护送他一路而来的侍卫们,也是个个负伤,个顶个的狼狈不堪。

此时,所有人都将自己希望的目光放在秋宸之的身上。

白子云听了之前他的文化,顿时回神,万分焦急的说道:“国师,有乱臣贼子攻了进来,眼下已经破了都城的侍卫和城墙,现在正在宫中大肆劫掠,到处搜捕朕和太后的下落踪迹,恳请…恳请国师……”

话说到一半,他便朝秋宸之深深地施了一礼,等他他起身认真仔细看向秋宸之时,却突然愣在原地,就连自己口中下半句话都忘了要说什么。

实在是怪不得他,之前秋宸之给别人的印象,全都是高贵冷漠的仙人形象,高冠道袍,疏离清冷,不染凡尘。

但此时,秋宸之却是除去了外袍,胸口的衣襟处扯开,袒露出一块莹润如玉的肌肤,赤足站在地上,白皙的脚背与脚踝在地面上煞是明显。

他头上往日里竖着的道冠更是已经除下,一头不逊于任何人的墨染长发随之散下,如瀑如丝,垂落至腰际。

他的眉目依旧清冷如夕,两片淡色的唇却为何,略有些肿,唇瓣微微泛红。就这么一丝的颜色,竟是硬生生给一位原本冷漠疏离的仙人,染上了一点点 y- in 靡的气色。

白子云万万也想不到能看到国师如此模样,一时竟被他的反差吓到,当场愣在原地,嘴里面只剩下支支吾吾几句话:“叛军…那些乱臣贼子…他们都是、都是之前的几位国舅……”

就在他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更是胡乱飘着,简直没地方摆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如同飞烟飘魂般突如而至,一只苍白的手掌顿时狠狠扼住他的咽喉。

“你的眼睛刚在在看什么?”

冥九渊扼着白子云的脖颈,冷冷的问道。

眼见自家国主受人威胁,身后跟来的那十几个护卫顿时齐刷刷的怒喝一声,纷纷拔刀出鞘涌过来,意图救下国主。

冥九渊瞧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凡人,手指微动,刚要动手,另外一只修长的手却突然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指。

“小九,等一下。”

秋宸之在他耳边低语道。

随后,他便抬起手向涌过来的侍卫清声喝道:“你们也退下!”

侍卫们皆是一愣,但是秋宸之毕竟是国师,又是人们亲口传说中的仙人下凡,在众人心里威望不小。

所以此时他一出口阻止,那些侍卫们虽然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抱着对着自家国师的信任,重新还刀回鞘,退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与此同时,冥九渊也冷笑一声,手掌一松,将自己提着的那个小家伙给扔到了地上。

“小子,下一次你的眼睛还想要的话,就别乱看!”他低声威胁道。

被仍在地上的白子云,因为方才的窒息,此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捂着自己脆弱的脖颈,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的泪花都迸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抬起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秋宸之,眼神中又满怀戒备与敌视的看了看冥九渊,开口问道:“国师,这是何人?”

他的声音嘶哑,甚至还带了点小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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