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喝雪碧,随口问了句:“还有别的吗?”

蒋三七挺凶,一脸帮你拿饮料就不错了的表情,拉了个板凳坐下:“没有,就这个。”

路择远作势要起身:“你喝什么?我一块儿去拿。”

蒋三七急了,玻璃瓶子直接推我鼻子底下:“别啊,我费了大劲的。”

路择远立刻就懂了,我也心领神会,凑到瓶口闻了闻,确定雪碧被他掉包成啤酒,墨绿色的瓶子乍一看也看不出端倪。

我酒瘾不大,只是这种场合,不提还好,提了就确实想喝。节目组不允许录制期间喝酒,蒋三七也不知道何方神圣,小招儿还挺多。

“就这么三小瓶,”蒋三七强调:“省着点儿喝。”

我举起瓶子,仨人特别像回事儿似的碰了个杯。“谢谢谢谢,”我说:“蒋哥牛逼,从哪儿搞的?”

蒋三七握着瓶子的手向左前方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几个摄像老师扛着机器,人手一罐燕京纯生。

“这瓶口真的小,特别难灌,”蒋三七吐槽,拎起自己恤下摆给我们看:“还洒了我一身。”

“你在哪儿灌的,”我问:“都没人看见你?”

蒋三七道:“厕所隔间啊,不然还能在哪儿?”

我和路择远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放下瓶子。蒋三七自己先灌了一口,下去大半瓶,也不说省着了,嘟嘟囔囔道:“有得喝就不错了,别找事儿。”

几乎每桌都有那么一个人负责烤,其他人等着吃。我们桌这活儿就归给了路择远,他把猪五花从盘子里推到铁板上,熟练地一块一块铺开,腌好的r_ou_滋滋地往外冒油,r_ou_香也跟着溢出来,混在满屋的油烟里。

我看着看着就走神,去想将来有天同居家务要怎么分,我虽然不太爱做饭,但洗碗很积极。

隔壁桌已经吃完一轮,几个没吃够的捏着筷子到处去别人那儿蹭现成的,李卓一过来的时候我们刚刚分完肥牛,蒋三七的份堆在蘸料碟,还没来得及往自己肚子里转移,被小李半路抄走。结果蒋三七把我盘子里的也直接夹起,顺拐着喂给了李卓一。

李卓一塞了一嘴r_ou_,感激涕零:“三七哥真是个大好人!”

蒋三七嘴角抽搐,收回的手在半路停顿,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给我吐出来。”

李卓一根本不管,吃完就跑,继续去祸害下一桌。

这顿吃完已经凌晨,节目组如同养猪,回厂的车上睡倒一片,我直接被路择远架回宿舍,再睁开眼就是隔天日上三竿。

屋子里挺暗,唯一透光的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路择远开了一个小台灯,压得很低,趴在桌子上看书。我完美享受近期第一个自然醒,伸了懒腰发现睡在路择远床上,怀里空荡荡的,那个鲨鱼玩具不知道被他放在哪儿了,总之两个下铺都不见它的踪影。

“鱼呢?”我说,声音听着就没什么j-i,ng神,字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往外挤:“给我个东西抱着呗。”

他把书扣在桌子上,走到我面前,语气不太高兴:“往里面去一点儿。”

我听话的往里面挪了挪,顺便看了眼宿舍的门,有把椅子在那儿绊着。

路择远钻进来,掀开薄被风就往我怀里涌,天气倒不怎么冷,就是我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一个裤衩,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路择远躺好,把被子搭回去,侧过身面对着我抬起一只胳膊,我想也没想,顺从地往他怀里钻。

虽然和我的要求似乎不太吻合,但有过之无不及。路择远的手心贴在我的脊柱,上下磨蹭,这种抚摸格外催眠,险些让我重新进入梦乡。

“你可真能睡,”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昨天架着你洗完澡都没醒。”

昨晚我几乎失忆,他这么一提倒有了点印象,其实也不是没醒,就是被伺候得很舒服,完全不想动。我试图解释,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解释道:“是真的很困......”

路择远掰着指头要跟我算账:“你自己数数,都多少天没.....没一块儿睡过了。”

他着实对我的表现不满,一开始气势很足,结果说到一半自己也害羞,索性勾起脑袋来亲我的肩膀。“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他说,委委屈屈的。

“当然有!”我急忙掀开被子,翻身起来跨坐在他身上表忠心:“我可以现在就来。”

我也不是不想,但的确要考虑我和路择远的体能差异,他练一天舞这个运动量还有多余的力气做·爱,我是真能直接累到阳·痿。

“先欠着,”他被我逗笑,轻轻拍着我的手腕催我起来:“赶紧洗漱吃饭,两点要录像。”

到点儿去补录点赞排名,今天场面相比昨天,明显简陋得多,大家穿着各自的班服聚在阶梯教室,妆画得也参差不齐,可以直接由此判断谁是几点醒的。

不过我大致看了一下,最糙得还是我,洗完脸直接扣了顶木奉球帽就来了。

左清秋是坐着轮椅被陈逸推进来的,一进门大家都吓坏了,问了陈逸才知道腿伤其实没有怎么加重,轮椅是总导演强行要求他坐的,也是吃一堑长一智,想让他尽快愈合。毕竟以左清秋的人气和存在感,缺席太容易影响拍摄进度。

当然,左清秋自己对这种做法还是非常不满,他努力多日不想让自己受伤的事儿人尽皆知,现在全部毁于一旦。

不过他不满已经没什么用了,拿了导演的令牌,陈逸压根儿就不听他的,去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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