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蜕变,”他说:“少年成长,也是我们在这里的意义。”

我还蛮喜欢这个主题,虽然我从生理上已经不能算是少年了,但成长这个词有无限的潜力,也可以同我初次性体验后写下的曲子,形成一个隐秘的互文与联结。

性成长也是成长,和其他一切成长一样迷人。

轮到我的时候,我其实有点害臊,把放在身后的吉他拿来,支支吾吾跟大家解释:“......我其实没想出主题,倒是把曲子的大致走向给写了写......”

罗冬冬眼睛放光:“哇,想听!”

曲游微微皱起眉头:“说好的讨论主题,怎么不按规矩来?”

我确实理亏,只好道歉,然后解释说,灵感这玩意儿,来就来了,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搞。

真的,毕竟我也算不准路择远昨晚就会关了灯亲我。

我在心里把锅甩给路择远,他还要出面帮我解围:“先听听吧,然后再下结论。”

他的队长袖标似乎起了作用,曲游不再反对,让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我深呼吸,额头冒了层薄汗,上次的舞台都不如现在来得紧张。

第42章 第二次公演(四)

大家都坐在地上,在教室中间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我左手把在琴颈,摁弦的时候能感受到脉搏从指间传来。我抬起眼睛环视这些面孔,有人期待,也有人不屑,但都在看着我。

路择远一晚没睡,眼底泛着淡淡乌青,但瞳孔明亮,已经全然习惯了这段曲子的灵感来源,再也没有什么后知后觉的扭捏,倒像是急着跟大家炫耀似的。

直到我摁响第一个音,满心忐忑才归于平静。

短短几段,我弹得很快,没有歌词,就只能哼唱。

结束之后,练习室里特别安静,没人讲话,能听见摄影机运转,能听见有风吹进来,树叶开始摇晃,也能听见路择远在我身边轻微的呼吸。

曲游沉默了好一会儿,率先打破平静。

“蛮好的,”他说:“如果做完整,会是一首好歌。”

罗冬冬很激动,跟着叽里呱啦拍手,边拍边问:“你们不觉得和游哥的主题特别搭吗?”

我正在寻思罗冬冬还挺灵一小孩儿,那边儿楚江生开始十万个为什么:“哪儿搭啊?给我讲讲呗,我咋听不出来?”

“你不懂,”罗冬冬兴奋劲儿还没过:“跟你说不清楚。”

楚江生便闭了嘴,低头抠起了地毯。

基调和方向定了,后续的工作就是细化以及填充。曲游大学念得编曲专业,原本是想和我们一起处理旋律的部分,因为担心路择远没什么经验,俩人一块儿琢磨副歌歌词儿去了。

他作为我厂第一闷炮,对路择远欣赏有加,可能上次公演觉得他挺敢说的,是条汉子。但邪门就邪门在,他欣赏路择远的同时,竟然还迷。

人类有时候还真是挺难懂。

我们这边儿开始商量主歌怎么编排,楚江生原本也跟在这儿,呆了一会儿发现c-h-a不上话,就去了另一边晃悠,路择远还倒真给他找了点任务。楚江生这才安静下来,似乎对手里的活儿还挺满意。

练习室一派祥和,其乐融融,lovee,我也是头回在这种氛围下跟人合作,只有陈逸参与度不怎么高,对莫名其妙被我主导了的境况不满。后来听胡笛说他上一次舞台就想和左清秋合作,没成,这一次又没成,排名也岌岌可危,可能心里不怎么平衡。

罗冬冬是真的给了我不少惊喜,他古典出身,没学过创作,但是特别灵性,对音乐的情感拿捏得很准,也能经常给出另一个视角的观点。

胡笛虽然也念音乐学院,但跟罗冬冬这样从小学琴的不同,且还没读满一年就被公司送来比赛,他很努力想帮忙,大部分点子都用不上,但特别积极,跟罗冬冬一左一右搬着凳子坐我两边儿,看着就可爱,一天下来,我成功原谅了他过去老喊路择远出去吞云吐雾的事儿,甚至还体会到了点儿人到晚年子孙满堂的乐趣。

也不知道路择远喜不喜欢小孩儿,我其实还挺喜欢的。

我和路择远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而且又确实消耗了不少体力,到晚上都有点撑不住了,打算今天先到此为止,回去睡觉,明天继续。

罗冬冬扒着谱还意犹未尽,留在练习室教胡笛现有的旋律该怎么弹,我和路择远先行撤退,中途路过左清秋的教室,他们哪怕这次阵容强大,也仍是一人主导,全员陪衬的模式,看起来又打算通宵奋战。

我在路上已经有点儿飘了,困得抬不起头,扯着路择远的袖子才觉得安稳,还一边儿揉着眼睛问他:“咱们这就回去睡了,是不是太不努力了啊?”

路择远想了想:“我们昨天也通宵了。”

我回道:“那能一样吗......”

“你产出作品了,我们效率高,”路择远说:“今晚还......”

“不了不了不了,”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说实话我屁股其实还疼着呢:“我现在牙都懒得刷,只想马上睡觉,你不困吗?”

路择远走在前面,也不看我:“......困不困要分情况,你要是有需求,我可以每晚都不困。”

清醒状态下讲s_ao话,对路择远来说怕不是一个质的飞跃。我勾过脑袋去看他,心里暗自嘲笑道,你有本事说,有本事别脸红啊。

我十分感动,仍然找了一堆类似宿舍隔音差啊,没办法锁门啊之类的理由,坚定回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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