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情商太低了路择远,怪不得追不到人,去买一下蔡康永老师的情商课吧。

小齐委婉拒绝小路的邀请,内心却逐渐不安。开始担心之前对路择远的一切判断都起源于自作多情。

下班之后,我火速从蒋三七的寝室把他扯到洗手间寻求帮助。

蒋三七捂着鼻子趴在窗户前抱怨:“你什么事儿非得在这儿说?”

我确定隔间里没有人,把门反锁上,蒋三七一脸惊恐,立刻表示他不喜欢男的。

“正经事,”我说:“问点问题,寻思您经验多。”

蒋三七一撩头发,让我有屁快放。

“打个比方啊,”我酝酿着如何开口,“你要是以前追过一个姑娘,没成,然后过几年,又见面了,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蒋三七说:“这几年都谈好几个了,谁还记得谁啊。”

“如果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呢?你怎么跟她相处?”我有点不甘心,“不会尴尬吗?”

“会尴尬那是还没放下。”蒋三七道,突然深沉起来:“放下了就没这些问题,能像老朋友一样,没准还能叙叙旧,嘲笑嘲笑自己当年多傻/逼。”

蒋三七后面又叨叨逼了些什么,我已经无心再听。希望的小火苗被浇灭,我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不由按照蒋老师的观点对号入座。

路择远说过不想认识我,之后又和我相处的很顺利,他是放下了吗?是在重新见到我的那一刻放下的吗?是再次相遇,看到我如此平庸无聊,再也不是他当年认识的那个张牙舞爪的齐悠扬,然后放下的吗?

我害怕路择远心里有过一位少年,在时间的过滤下愈发灿烂完美。

可那不是我啊。

回了宿舍,我就像一根蔫吧的茄子,跟在周图和路择远的身后去吃饭,扒拉了几口就放下,第一次发现食堂原来真的这么难吃。

蒋三七一语惊醒了梦中我,再看一切都失去了滤镜。回程时路择远跟周图聊了两句左清秋的音乐,看来周图也是听过的,我没有,我一个字也c-h-a不上。

虽然这些天来路择远帮了我不少忙,但显然没有和我有过什么特别深入的交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他开始跳舞,甚至不知道他后来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他管左清秋叫清秋,管周图叫小图。可到现在为止,路择远称呼我的名字虽然屈指可数,但却只叫过“齐悠扬”。

我满心惆怅,最后一个去洗漱。蒋三七突然又风风火火跑了过来,一脸正经坐在我的床边。

“我又想了想你今天找我说的那个事儿。”他皱着眉头,很是认真。

路择远刚睡下,被他吵醒,我迅速想去堵蒋三七的嘴,没堵上。

他还自以为帅气的挑了下眉,道:“说实话,齐悠扬,你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是不是工作人员?我看谢佳琪就挺漂亮。”

谢佳琪是一个节目策划,负责组织选手采访。

“滚滚滚,”我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八卦鬼啊你。”

蒋三七滚回去睡了。

留下我们宿舍三个傻蛋面面相觑。周图趴在上铺,瞪出来。

路择远开口,带着点刚醒来的沙哑:“他在说什么?”

“没有,”我冲他摆手:“他自己瞎意/ y- in 。”

路择远沉默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

蒋三七来了又走不过一分钟,灯也没开,看不清路择远的表情。

我跟着躺下,心想他怎么不多问几句?

第13章 主题曲考核(七)

我再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周图很快就进入梦乡,呼吸都沉重起来。路择远那边很安静,他越是没有动静,我就越是心烦。宿舍里两张上下铺并在一起,我和路择远躺下就是脑袋对脑袋,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肘垫住下巴。

眼睛慢慢能适应黑暗,路择远的轮廓也跟着清晰起来。我的视线略过他的鼻子和下巴,试图一一比对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有多少区别。

上学的时候我和路择远没什么机会坐同桌,但是他个子高,也很难排到非常靠前的位置,一般都在倒数第四或者第五排,少数几次坐在我的前面或者斜前面,最多也不会维持超过一个月。那段时间我逃课的次数好像都会变少,无聊时就像现在这样,趴着看路择远的背影,看他漂亮的肩胛骨在衬衫下面微微起伏,听他偶尔哼些听不出旋律的歌曲。

唉。

我翻过身长叹一口气。

暧昧真是让人受尽委屈。

一宿没怎么睡,在脑子里给路择远画关系图,算算如果他要选择恋爱对象的话我能排到第几。得出的结论是我真的还挺没有竞争力的,且不说左清秋,夏夏就全方面碾压我。长得挺漂亮,人又好,对路择远也好,还是个女的。

只能寄希望于,横竖他都瞎过一次,没准就能等来他再瞎一次呢。

我太想弥补了,这样直面生命中的一次遗憾,还能再做选择的机会过分珍贵。

佛系小齐突然充满干劲。

顶着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路择远意外的还没睡醒。我不想打扰他,前两天带我这个吊车尾应该也累得够呛。周图在早起锻炼这点上是雷打不动,于是我俩决定先去跑步,然后给我路老师带点吃的回来。

演播厅主楼前有一块蛮大的空地,节目组划了跑道和球场。

有晨跑习惯的人三三两两,周图速度很快,我跟不上,前两天路择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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