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得麒麟者得天下
第54章深宫暗斗2[1/1页]
“贵妃请自重。”晟夜一句话把戚贵妃气了个半死，她气得扬起手想打人。
皇后一声呵斥让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戚贵妃要在我这里撒野吗？”皇后在公主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这孩子说得对，男女有别，戚贵妃还是自重的好。”
“你！”戚贵妃指着皇后气得手指一直发抖，却也没敢更加放肆，只得恨恨地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让墨尘公子受惊了。”皇后安抚道。
晟夜站起来给皇后回了个礼，却并不言谢，他本来就是来弹琴的，其它的事一概不想管。
皇后却执起他的手将他牵到一旁坐下，晟夜疑惑地看着她，感觉对方情绪有点不对劲，使劲地把手抽回来。皇后自知失态，坐直了身子，让宫女太监都退下去。
“夜儿，你真的不记得娘了吗？”皇后缓缓地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晟夜的脸，像是要把他每一个表情都收进眼底。
晟夜也盯着她看，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个木偶人一样。
“夜儿，是为娘的对不起你，为娘以为你早被人害死了，小圆说是你时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我们母子还能有见面的一天。”皇后说着眼框都红了，一边站着的公主也跟着啜泣起来。
晟夜被弄得更迷糊了，若竹没跟他说过怎么应付哭泣的女人。他转头看向麒墨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他，只是觉得这里面的人麒墨尘似乎更可信一点。
麒墨尘轻轻把手搭到他的肩上，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他早就想起来了，觉得皇后面熟是因为当年他跟瑾一、风祁三人变成道士去见过她，还给两个婴儿起了名字，这个皇后的确是晟夜的生母。
“皇后，晟夜脑子出了点问题，他不但失忆，连日常行为都不太能够自理，请您别再刺激他了。”麒墨尘开口说道。
“失忆？”皇后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见皇后又想来抓他，晟夜立马起身往后退，风祁眼疾手快的把他抓回来，又按坐在椅子上。
麒墨尘说，“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找到他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
原本以为麒墨尘跟风祁只是陪晟夜来的下人，听他这么说皇后不由得重新打量他们，两人的脸是那种看过就很难忘记的类型，“您是当年那位道长？”
麒墨尘点了点头，“皇后好记心。”
“为何……”皇后本来想问为何过了十几年容貌竟丝毫未变，但又觉得眼下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她的夜儿就在眼前，可是相见却不能相认。
昨夜小圆告诉她有个舞者跟夜儿很像，她是又惊又疑，今日看到儿子长高了长壮实了，却变不再认得自己，心头百感交织，忽喜忽悲，一时间有点受不住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只得不断捶着胸口让这口气抒发出来。
“晟夜是被人所害，他的头上被人扎了牛毛银针，而且时间不短，那银针开始并无什么感觉，时间一长就会头痛欲裂，并且记忆混乱忘却许多事情，最后银针完全进入血管就会让人头痛致死。”风祁将牛毛银针的事解释给他们听。
“怎么会这样……”皇后倒吸一口冷气，继而又沉下脸来咬着银牙道，“一定是那个女人害我的夜儿，她当年就想法设法的想除掉我们母子。”
“皇后，指控是要有证据的。”麒墨尘缓缓开口道，“你们是怎么跟晟夜失散的？”
“都是因为当年安王爷，我的丈夫，如今的圣上！”皇后深呼吸了好几次，似乎这种回忆对她来是件痛苦的事，最终还是慢慢的讲了起来。
当年安王爷为了得到兵权，讨好兵部尚书的女儿，也就是刚才那位戚贵妃，王爷竟将身怀六甲的王妃赶出了王府。在这个社会挺着个肚子被夫家赶出来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王妃的父亲又是当地的大儒，丢不起这个人。最后一个孕妇只得将一些首饰变卖，独自在外租了个屋子把孩子生下来。
“也多亏您当年的资助，我们母子不至于饿死。”皇后说到这里，对麒墨尘还是非常感激的，谁都没办法体会她从一个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大小姐，变成独立照顾两个孩子的母亲那种艰辛，更别提还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一直觊觎他们孤儿寡母。
眼看夜儿一天天长大，我想就算王爷就算容不下我，到底这两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亏得夜儿乖巧，王爷很是喜欢，虽然不能接我们回府，却也会经常来看望夜儿，还送夜儿去学堂念跟夫子认字，终有一天要让夜儿认祖归宗。
可惜好景不长，戚妃有天以为王爷祝寿的名义强行把夜儿接到王府，从那以后夜儿就不如以前机灵了，经常犯困，而且总是一个人发呆。我只当是孩子受了什么刺激，只有好声劝慰。
夜儿不如以前讨喜，王爷来看他的次数就少了。可是就算夜儿不得他的欢心，也不该把夜儿送去当质子！
皇后说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
前方战事吃紧，王爷动了向楚国借兵马的念头，为了取得对方信任，他又想起了夜儿，打算把夜儿送去楚国当质子。
“谁都知道楚王喜欢銮童，夜儿虽然才十岁不到，可偏生得眉清目秀，比他姐姐小圆还更像个女孩儿，他这是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拿去做交易啊！”皇后接过小圆公主递过来的茶水，勉强喝下一口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