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溪看在眼里不由心中冷笑,傅缙那一眼的警惕真是小家子气到了极点,和傅景越的从容退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蠢成这样能在傅家活到现在,也是小叔眷顾了。
傅景越的手段不可谓不高超,以退为进玩的非常溜,这样的姿态反而显得自己有能者的大气,而拘泥于一家小公司的傅缙便显得斤斤计较,不堪重用了。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是对傅缙不利的事情,他都很乐于参与一把。
放下水杯,傅青溪扬起一抹笑容:“我还以为堂哥回来只是为了祝寿,原来已经反省好了吗。”
反省什么?
傅缙脸上的笑容一滞,顿时差点挂不住,傅青溪真是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痛处,这话分明是提醒众人,他们俩上次闹得不可开交,丢人丢到外面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会遭到厌弃,现在提及明显是暗示他不堪重用,当真是用心歹毒!
气氛诡异,火药味十足,其他身处核心的人如几位少爷的亲生父母们,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任由他们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傅家两位岁数最大的老太爷和老夫人,更是摆弄着手里的茶,一个劲的装聋作哑。
旁系的小辈们看在眼里暗暗吃惊,二四联盟,后面的靠山却像是忌讳什么,只是隔岸观火,不肯出手救援,这趟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傅培渊坐在首座,将众人的心思一览无遗,却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晚宴过后,老宅终于恢复了最初的清净。
傅家老太爷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叹了口气:“你啊,今天表现的太过分了。”言下之意,却是指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了傅缙面子的事情。
老夫人气恼的回瞪:“继承人本就应该在嫡系中选出来,你答应培荣将他过继来做养子,就是最错误的决定。”
“你懂什么!”
“我不懂。”老夫人哼道:“你心疼女儿可以,但傅缙绝对不行,老二和老四哪个不比他优秀!”
说着,又看了傅培渊,埋怨道:“你要是有一个亲生子,哪轮到他们在这闹成一锅粥!”
傅培渊淡笑,从容不迫:“闹起来,才有看头。”
要闹起来?
老夫人看他,暗暗心惊:“培渊,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真是从来没看透过这个儿子,哪怕是她亲生的,但这孩子却的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完全没有遗传她的耿直,有的时候,甚至让她都不寒而栗。
老太爷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叹气:“我知道你想将那些欲孽一网打尽,但无论如何,对自家亲人也要留点余地,不要赶尽杀绝。”
两个人不停地打哑谜,老夫人听着极为不耐烦,拧了拧眉,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算计,但傅缙那小子就是不行,养不熟的白眼狼绝对不能继承这个位置!”
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培渊,你的洁癖还没好?若是怕旧疾发作,不如早点去找代孕,孩子生下来我来养,绝对不会抱到你的跟前晃,刺你的眼,好歹……给自己留个后吧!”
说着,满脸的担忧。
提及洁癖,傅培渊脑海中却闪过一张笑意吟吟的面孔,明明是花心多情,贪恋美色,却极有分寸的不会越界,反而在相处过程中的一举一动令人不由心生好感,他们之间唯一的肢体碰触,竟然是他主动且莽撞的出手的。
这样的肢体接触罕见的没有令他心生反感,而且陌生的躁动却隐隐的要冲破囚笼,催促着他去接近对方,掌控对方,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面对父母催促的目光,傅培渊淡笑,道:“这件事不需要再商议,我自有主张。”
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闭嘴,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第三十七章
酒店
司明修刷卡进屋, 就见青年仰躺在沙发上看剧本, 身上的浴袍斜斜垮垮的搭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毫不设防的暴露在空气中, 一双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柔软的碎发s-hi漉漉的,水珠滴在浴袍上形成一片小水洼, 敞开的浴袍隐约可见新锻炼出的肌r_ou_,细长的腰带勾勒出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纤细的脚踝上上微微凸起的骨头格外的x_i,ng感。
他的喉咙一动, 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轻咳一声干巴巴的打招呼:“刚洗完澡?”
越辞的思路被打断, 头微侧,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已经极为自然的将腿收回去,浴袍收拢, 大片的肌肤尽数被棉质布料遮盖起来。
司明修从浴室拿出来一个毛巾, 丢在他的头上:“擦擦。”这样说着, 神态已经恢复自然。
“《我是演员》这档节目已经被你搞得快玩不下去了。蝉联十冠,但凡节目组请来的嘉宾只要和你同台都会被压制着演,到最后全成了你的舞台秀,傻子都看得出来你要整这个节目, 偏偏节目组也无可奈何。
这样恶x_i,ng循环下去,在前几期就没有嘉宾肯再来送人头了, 勉强凑合到现在, 节目组只能草草收尾, 将本来预计中的二十期节目砍掉七期,十三期就宣布结束。”
越辞正在擦头发,闻言从喉咙里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轻柔而低沉,带着些许的不以为然,意外的撩人。
司明修拿着本子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