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不是那么一回事啦。只是……”

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在涉谷欠身要站起来回房时,服务员送来了两人份的早餐。社长看着早餐低喃“早餐分量真多啊”。这大概不是自言自语。

“虽然很多,但是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

选了不得罪人的说法回答道。社长微笑着,像服装店里的模特模型一样不自然。

“特别是这个烤鱼呢。我啊,早上总是面包加咖啡呢。”

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和自己的员工保持交流。而且是社长先搭话的。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吧。

“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吗?”

“并不是这样。我对做饭不是很拿手,早餐总是准备得很简单。中午和晚上也是吃现成的便当呢”

……这个自己知道。社长在公司附近的那家“古贺姐姐(暂定,原文:こがねちゃん)”的做家常菜的店轮流吃着幕间便当(内盛带芝麻的饭团和简单菜肴的盒饭)和烤j-i便当。真的很保守。

“涉谷君总是带着母亲做的便当呢”

“那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社长很吃惊地“诶?”了一声。

“母亲很忙,总是我做便当。会一起做自己和弟弟的份”

自己不能去买做好的家常菜便当。那么做的话,光是餐费就要让自己破产。

“会做料理什么的真的很木奉呢。虽然我只要用心的话也能自己做,但是实在有点嫌麻烦。”

“买的现成的便当里加了很多的调味料,为了身体考虑还是自己做饭最健康。”

“说得也是呢”社长无力地笑了一笑。看到社长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明明是后辈却说了傲慢的话。连忙补充道“其实我觉得只要掌握料理的诀窍就可以了”不知道有没有稍微圆场。觉得很难为情的涉谷集中j-i,ng神吃起眼前的早餐。从以前开始涉谷吃东西就很快,五分钟以后碗就已经空了。涉谷又开始觉得别扭起来。

跟上司一起吃饭,对方还没吃完自己就离席的话太失礼了。没有这么做的涉谷看着满是慢悠悠地喝茶的老年人食堂打发时间。社长把饭含在嘴巴里,一遍又一遍地频繁地嚼着。……好慢,就像牛一样。

社长低着头嘎吱嘎吱的嚼着腌黄瓜,然后一下子抬起头来。

“你不用等我,先回房间也可以哦。”

被他这么一说,自己更没法站起来就走。最后还是等社长吃完一起出了食堂。

回到房间的涉谷闷闷地想着。在吃饭的时候,社长好几次向自己搭话。以为他已经原谅了昨天的事,但是在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紧张感。果然还是讨厌自己吗。但是在出电梯的时候社长又恢复了普通的表情:“那就稍后见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到底有没有生气呢。平常一直是和“肚子饿啦”“我困啦”的忠实于自己生理反应的单纯的弟弟相处,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解社长微妙的态度。

和社长紧张的关系,在旅行结束后也没有消失。明明社长和青山、小杉说话时都是平常的样子,为什么和自己说话时就老结结巴巴的呢。而且极端避免两人独处的机会。

并不是被无视。重要的事情会好好交待自己。因为大家都在的时候社长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所以另外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社长的变化。尽管这对工作并没有造成障碍,但是这种像是喉咙里吞了鱼刺般的违和感一直持续着。

在这期间的五月底,地方报纸上刊登了堀内宠物葬祭中心的事。托这篇报道的福,社长的人品之好广为传播,那之后公司委托突然剧增,变得忙了起来。

那是六月的第二周,整日都在下雨,让人感觉凉飕飕的。要取的动物亡骸有六件之多,涉谷从早上开始就脚踩着雨水四处奔走。下午过了五点半,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的时候,小杉对自己说道“你要回去了吗”。

“啊,是的。”

“在你回去前,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聊一下吗”

虽然家里那些小野兽还饿着肚子,自己必须快点回去,但还是没办法拒绝他所说的“一点”。涉谷跟着小杉进入位于中心内的火力调整室。天花板和墙壁上都通着粗粗的配管,每个炉子都有一个c,ao作盘,这里是小杉的地盘,涉谷几乎没有进来过。社长说过“小杉的手腕很高明哦。无论多小的动物,小杉在烧的时候都会好好地保留下美丽的骨头。”

现在没有炉子在运作,四周很安静。余热还未散去的调整室热得像笼子一样。被劝坐在装着小轮子的灰色椅子上。“辛苦了。”小杉打开一罐咖啡递给自己。坐在对面的他大口大口喝着和自己同一个牌子的咖啡。

“我啊,糖分摄入太多了。虽然一直被老婆说要喝无糖的东西,但果然甜甜的味道是最美味的啊”

把咖啡放在手中撮来撮去的小杉叹了一口气。

“昨天我和社长一起吃饭了哦。两个人也聊了聊天。因为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公司果然已经经营不下去了吗……”

“难道、我们公司要破产了吗!”

失业的话自己的收入就中断了,那么涉谷家里人的生死就成问题了。

“啊,不是,和公司没有关系……是谈了一些和你有关的事”

涉谷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

“是要解雇我吗,是说了这样的话吗”

立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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