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居民小区,沿着河道开可以看见废弃的工厂。因为工厂在路的尽头,车子几乎过不去。涉谷把车停在工厂周围的围墙y-in影处。道路旁边长着很茂盛的杂草,明明是白天却给人一种y-in森森的感觉。

“停在这里可以吗?”

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的社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希……希望你不要把我头发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杂木的树枝大大晃动。虽然车窗紧闭,但是社长两手紧紧压住头发,就好像在担心涉谷一呼气假发就会被吹走似的。

“我谁也不会说的。”

“真的不能对任何人说!英子酱,还有小杉,都不能和他们说。”

那两个人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正因为知道这个事实,才会觉得这么拼命的社长很可怜。

“我真的不会说的。”

就算涉谷承诺了两遍,社长僵硬的表情也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会觉得一个劲地执着于假发的我看上去很好笑吧。”

没办法说“确实是这样”,只好否定道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回想起挂在车厢上的假发摇来摇去的场景。要是以前看到这样的滑稽场面,自己一定会笑出来。发现自己有笑场的迹象,涉谷立马绷紧了嘴角,果断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社长正看着自己。不能笑,就算死也不能笑出来。这不是玩笑,这一瞬间关系到公司的存亡。

“涉谷,看见我的头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直接说“秃得透顶”的话,社长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蔑视他头上残存的几根毛呢。

“多少……还有一点头发……”

把事实说出来了。社长自我嘲笑似的笑了出来。

“很难看吧。我本来头发就特别少,过了三十岁以后更是开始大量掉发。头发越少我压力越大,掉得就更严重了……就这么形成了恶x_i,ng循环。也有去看医生,但医生说这种掉法很罕见。那个时候很辛苦,总觉得大家都在背后嘲笑我的头发,觉得很羞耻,甚至晚上都睡不好。开始连外出都觉得讨厌的时候,我偶然遇见了这个假发。”

社长一脸自豪地用指尖戳了戳拳头烫。

“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样。虽然给人强烈的黑社会印象,但其实不是那样的。它的机能很合理,就算对于辛苦的工作来说也是很理想很木奉的发型。”

明明没问,社长却兀自说起对拳头烫的爱语。如果那个时候是受到长发冲击的话。社长就会戴上长假发的吧。……这也没什么,可为什么对符合年龄的七三分就没有萌生命运感呢。

“其实,自从戴上这个假发后,我的运气就来了。工作也渐渐上了轨道。”

如果可以积极地向前看都是假发的功劳的话,就算是拳头烫也是有它的意义的。

涉谷瞥了一眼手表。现在回公司的话已经比原定计划晚了很多了。虽说是计划明天把猫送回去,可如果不早点回去就赶不上今天的火化。如果工作没做完的话,就没办法赶在傍晚去学校接发烧的让了。明明花田医生好心帮自己照看让,自己实在不想再给她添麻烦了。

“差不多要回去了吧?时间也不多了。”

身边的男人没有回答。还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又再问了一遍。社长就像是在施咒似的,两只手在头顶滑上滑下。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会遵守约定的。”

再次强调了一遍的涉谷,看着低着头的社长的脸。

“可……可以回家吗?”

哈?涉谷重问了一遍。

“是身体不舒服吗?”

车里一片寂静。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就没办法了,对不测之事也没法抱怨。只是就这么沉默下去的话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社长的脸色也没有差到必须要现在立刻回家睡觉。在脑海里闪过社长因为假发被揭穿而无故缺勤的事。难道是因为假发的事弄得他不愉快,所以现在才说想回去吗。男人什么都不说,时间就这么流逝了,涉谷开始烦躁起来。

“总之先回去吧。”

放在速档上的手,被从上方牢牢握住。

“等、等等”

“比起待在这里,回公司休息更好吧?”

“假发……”

涉谷皱了皱眉。果然是因为这个吗。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都约好了不是吗”

“不、不是,假、假发很奇怪。现在的假发很奇怪!”

社长高声叫了起来。

“鬓角比平常的位置低了不少。头上感觉凉凉的……难道是破了吗”

社长低下头,让涉谷看假发的顶部。

“确实有一点破了”

社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样的话大家一定会注意到我的假发的”

会去看头顶的概率本来就很小吧?虽然这么想,但涉谷还是给出了解决办法:“买一顶帽子戴一下怎么样”

“我已经好多年没戴过帽子了。万一帽子和假发一起掉了就太可怕了……”

这种思考回路要是自家弟弟的话自己早动拳头了。涉谷伸出右手“请把假发脱下来。”

社长紧紧按住头部。

“你、你要干什么”

“破了的话缝缝就好了。有什么应急的东西吗”

“就、就算你说要缝,我也没有工具啊”

“我有针和线。”

啊……社长小声呻吟。

“要是把假发脱下来,那我的头不就要光着了吗……”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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