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让自己帮忙,却只管教自己念书,听说还在努力帮自己找先生的事,秋来也有自己的想法。
若真的事成,他定是需要一个心腹之人辅佐于他——能被他选中,秋来感到十分荣幸——只是以何种形式辅佐,他则尚有些无法想象。
毕竟大陈国没有男后的先例。若循旧例,他们就必然要和离,毕竟这是他夫君的祖父促成的律法。然后他就可以以臣子的身份辅佐他。
但秋来知道,他并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他不想与他的夫君分开,更不想看着一个女人与他并肩,站在城门之上,接收百官朝拜。
他清楚的知道,若真的看到那一幕,他会很痛苦。
或许,这就是喜欢了。时至今日,他已经喜欢上他的夫君了,虽然彼此年纪相差甚远,但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秋来在心里说。
毕竟,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那么胸怀家国的人,他值得任何一个人喜欢。更何况,这样的一个人似乎还执着于自己,不管是自己的心,还是自己的身……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作为大陈国第一任男后,站在他的身边。秋来暗自想到。
自己会为此努力,努力让自己更强大,努力让自己能帮得上他,努力……让他连和离的理由都找不到……
秋来深吸了一口气,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没想到,那份野心竟这么容易被激发起来了。
时辰差不多了,宋隐晚膳后便去了书房,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叫秋来自行散步半个时辰再去找他。
于是他转头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关着,秋来轻扣门板,却并没有得到回应。门没有锁,他便轻轻地推开门,跨了进去。
目之所及的,竟是宋隐伏在桌旁熟睡的身影。
秋来的心顿时被什么东西狠揪了一下。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累成这样!
他向前走去,听到脚步声,常年习武的宋隐很快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他有些迷惑地说。
“王爷,若乏累了,不如回房休息吧,在这里睡要着凉的。”秋来说着,把自己在院中散步穿的披肩披到了宋隐身上。
宋隐暖心地笑了:“无妨,只是刚用过膳,有些困倦罢了,睡了这一下,已经好多了。”
秋来顺从地点点头,准备坐到宋隐身边,手却被拉住了。
“秋来……”宋隐开口道,“我为了给你找先生,怕是又要有些坏名声了……”
秋来不明所以,但仍宽慰道:“若只是用那坏名声做幌子,王爷何必挂心?”
宋隐点点头:“是,我只是要告知你,怕你吃心。”
秋来坚定摇头:“王爷,若知道了真相,我还要为这等事吃心,怎么配……”
秋来又脸红了,有些说不下去。
“配什么?”宋隐笑着追问。
“配做您的妻子……”秋来低声道,几乎羞得抬不起头来。
虽然没有对视,他仍能感受到宋隐炽热的目光:“你是说,你不会因外界的流言蜚语,改变对我的看法?”
“自然。”秋来低声却干脆地答道。
下一刻,他的下巴被轻轻抬起,被迫与那束炽热的目光对视:“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来觉得他夫君的眼眶似乎有些红了,他定定地注视了他片刻,直到秋来受不住想要逃跑时,才接着说:
“有卿此言,宋隐自问足矣。”
他拉着秋来的手站起身来:“我们赶紧开始,一会儿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要做呢!”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不断更的结果是血槽和库存都清空了 下周真的要考虑休一天了……
第18章 安c-h-a
进了十月,就是晚秋了。骁王府里迎来了秋来的生辰之日。
因为是年轻内眷,又是寻常小寿,生辰不宜大办,宋隐便在东苑贴了寿联、寿图,还为秋来摆了宴,叫子女们前来同席。
子女们都还年幼,宋晔和宋旸写了两篇贺寿文章呈上,两个女儿各送了一个自己绣的荷包,宋昀的礼物最有趣,是一只自己编的草编蚂蚱(虽然并不太像)。秋来只觉得珍贵无比,一一收下,也赏了红包。
宋怡心和姑爷也带着礼物回来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特意向秋来敬了茶。秋来客气地受了。
宴席结束,送走了女儿女婿,宋隐领着秋来回房——现在他已经将自己院子里的衣物都搬了过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锦盒,递给秋来。
秋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尊憨态可掬的貔貅玉像。
宋隐把它从锦盒里拿出来,亲自解开上面的红绳,帮秋来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从金台寺住持那儿请来的,有辟邪的作用,你带着保个平安也好。”
秋来抬手抚摸着那微凉的玉像,真诚道:“多谢王爷,我很喜欢。”
宋隐温和地笑:“今年是小寿,待明年的成人礼,我一定替你好好c,ao办一番。”
这是王爷的宠爱吧?秋来这次没有推辞,低低应了声:
“嗯。”
宋隐因这份坦然接受感到很舒心,又说:“若你以后恼我、怨我,就看看它,记得我是真心希望你平安如意的就好。”
秋来想说我怎么会恼你、怨你,最终也没说出口,微笑着又应了一声:
“嗯。”
过了几日,京师之中开始盛行两种传言。第一种是说摄政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