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真不难办,说白了就是势。
有势就没人敢欺,不管你是自己有势,还是管别人借势。能利用起来,就算是势。
就好比鲁王,他难道不知自己的x_i,ng格十分招人嫌,难道不知脾气暴戾不是什么好名声。可与庆王一样,鲁王的母妃陈嫔出身也不高,生下皇子才只封了嫔,就能看出来。
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历来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高贵的母族,做皇子在外人眼里是高高在上,在宫里想生存下去,那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和动上数百个心眼。
鲁王从小就是个惹是生非的x_i,ng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可就是这样,从小被弘景帝罚着骂着,这前朝后宫任谁都不敢轻忽鲁王。
都知道鲁王让圣上上心,真不在乎罚你作甚,看都懒得看到你,庆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内务府不敢拿捏鲁王,惹都不敢惹这位爷,知道这位爷是个一点就炸的x_i,ng子。真把他给惹急了,他大闹一场打死几个人,陛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小宝自然不可能让琰哥儿走鲁王这条路,再说了琰哥儿现在还小,他自己也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琰哥儿多出入几趟乾清宫,然后适如其分的让琰哥儿露些短。
琰哥儿被太监领了下去,弘景帝看看小宝:“你最近总领着他来朕跟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朕说?”
弘景帝自然不是蠢人,认真说他比所有人都懂得潜意词,所以见小宝只是一个不慎就把琰哥儿衣裳的袖子给扯裂开了,再想起小宝最近两次总是有意无意找借口让琰哥儿来这里,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小宝也没隐瞒,抓了抓刚留起来的揪揪,“皇爷爷,你看出来了?小宝不是故意的,爹说皇爷爷日理万机,不能总是拿小事打扰您。可琰哥哥遇到些事,我们人小也解决不了,就想能不能来求求皇爷爷。”
“什么事?”弘景帝故作不知。
一听这话,小宝厚着脸皮就偎了过来,也不害臊就爬上弘景帝的膝盖。这些他最近都是干熟了的,简直是驾熟就轻。
坐在弘景帝怀里后,他将琰哥儿跟自己说的事说了一遍,尽量选浅显附和他年纪的说辞与口气,才又道:“七叔不在家,就七婶带着琰哥哥和珠珠姐,内务府那些奴才欺负七婶他们。七婶是个妇道人家,脸皮薄,琰哥哥人小不顶事,孙儿就想着来求皇爷爷,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所以你就把琰哥儿的袖子给拽脱了?”
“这件事是意外,孙儿也没想到琰哥哥的袖子那么不结实。不过这样一来,不是正好证明了内务府的人欺负七婶他们。”小宝一点都不介意显出自己的小心机。
弘景帝点了点他的鼻子:“你这小人j-i,ng,道理倒是懂得不少。”
小宝当即挺起小胸脯,得意地点点头:“那是当然,孙儿念书后就不是小孩子了,读书方能明理,我现在明白很多道理的。”
弘景帝失笑:“那你跟朕说说,你懂得什么道理?”
“孙儿懂得当怜悯弱小,不要欺负孤儿寡母。”
弘景帝一愣,而后瞥了李德全一眼:“瞧瞧,小娃儿懂得的道理,卢海却不懂,去跟他说说,以后内务府若是再干出这种事来,朕就撤了他。”
“老奴这就去。”
卢海是内务府副总管,总管是李德全,不过李德全在弘景帝身边当差,也就只挂了名儿而已。卢海早先和李德全一样是在弘景帝身边当差的,因为没有争赢李德全,就被下放去了内务府。
不过这地方可是个油水大的地方,非皇帝心腹不可当。
“以后少管这种事,别跟你爹学。”待李德全下去后,弘景帝对小宝道。
小宝眼珠子转了一下,怎么又扯上他爹了,旋即他想起庆王和晋王的关系,当即有些明白弘景帝的意思了。
看来皇祖父不是普通的讨厌七叔,也不知他到底干了什么事了,让皇祖父如此厌恶。怪不得内务府敢如此明目张胆,看来也不是没原因的。
不过这事可跟小宝没关系,他现在全副心神都用在应付弘景帝上面。
“为何不管?兄弟之间当互帮互助,书里都是这么说的,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弘景帝失笑:“没看出来,你爹还能教你这种道理。”
可转念一想,老五可不历来就是如此,看似面冷,实则心热。
从小到大,替老六老七出了多少回头,就是因为不会说话,老六至今都与他有隔阂。
这时,被领下去换衣裳的琰哥儿来了,弘景帝拍了拍小宝的小肩膀:“行了,别烦你皇爷爷了,赶紧家去,免得你娘担心。皇爷爷还有些奏折还没看完,要紧着给看完了。”
“那小宝走了,皇爷爷你不要看太久,我娘说了事要一件一件办,饭要一口一口吃,急不得,急了也没用。”
“你娘的大道理倒是挺多。”反正弘景帝从小宝口里可是听到过不少回了。不是通过小宝的嘴,知道瑶娘是个温柔心善品德高尚的好女子,弘景帝那次也不会那么爽快答应晋王说想扶正的事,说白了就是平时印象分刷得很不错。
“我娘是个好娘。”
小宝行了礼,就带着琰哥儿下去了。
李德全从外面走进来,来到弘景帝身边站定。
弘景帝看着面前的折子,这折子可不是普通的折子,乃是从广西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密折,由这趟去广西的钦差郭如海所呈递,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