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歌无奈,追上来将我拉到路边幽静处,这里绿树掩映,在马路边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若路人不仔细看,也许都不会注意到绿化丛中还有人。
这下他是不怕丢人了。
“好了,不哭了,像什么样子,都这么大人了。快擦擦。”
“不擦!”我犟着。
康子歌穿着运动短袖,总不能撩起衣服来替我擦眼泪,充满失败意味地叹息一声,伸手就翻我挎在身前的小挎包。
“你干嘛!”
“纸巾在哪里?”他自说自话地翻着,一边说,“你不会包里连纸巾都不带吧,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你是!”说着,从挎包夹层取出纸巾……
被他一把抢过,“谄媚”地替我擦着眼泪:“好好好,你是。我当然知道你是。别人都不知道,我也知道。”
我有些心虚,总觉得这话又是在撩我。
康子歌的撩拨本事日渐高超,我都快分不清他是正常说话还是一语双关了。
默不作声,不回应他。他的撩拨也就作废了。
“你说你哭什么……不就是一个手机吗?”
“我是为了手机吗?”真是,这话太气人了,我本来就不要他的“破手机”,搞得我平常都不怎么敢拿出手,在公共场合接个电话就跟做贼似的。
“好了,不管为了什么,咱们都先回家,你好好洗个脸,回头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我在这儿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