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昨晚的救命恩人,我舔了舔舌头:“朋友,救人救到底,我就不客气了,”
直接挤出的新鲜牛奶,没有勾对水,虽然够纯,但却是有一种腥味,老实说并不好喝,但对于我来说,却像是这天底下最美妙的食物,我饱饮牛奶,终于有力气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跨出牛棚,
因为不知道追兵还在不在,我显得很谨慎,每一步都是经过仔细观察,半个小时后,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凌晨的村庄,显得很寂静,我意识到,他们找了我很久,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睡了一觉反而逃过一劫,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人就要多起来了,我捂着腹部,走在村庄里面,快要到村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堵白石灰刷的墙,上面写着桥头村卫生站,这是乡村诊所,不能治大病,但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却是没有问题,我终于见到了活下去的可能性:“医生,”
这里面有医生,不管医术怎么样,至少是个医生,
139: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这不禁让我的心沉了下去,难不成这最后的希望也要没了吗,,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混杂着哈欠,带着一股强烈的不耐烦:“天都还没亮呢,谁跑过来看病啊,”
闻言我一喜,压低声音说道:“孩子感冒发烧,哭个不停,实在没办法了,”
脚步声响起,门锁咔嚓的转动,一个穿着土气,头发乱糟糟,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男人探出脑袋,看了看我,露出疑惑之色,似乎村子里没有这个人啊,
不过他还是走了出来,刚要说话,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眼珠子往上一抬,他便看到我沾满了血迹的双手,这种模样,让他联想到了杀人犯,当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别,别杀我,”
我低声问道:“里面还有谁,”
他颤抖着说道:“就我一个人,”
我看了看身后,说道:“站起来,关上门,挂个牌子,就说今天不治病,谁来也不要开门,记住,只要听我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连忙点头,照着我的吩咐把门关上,我跟他走进房间里,看到满屋子的中药西药,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心里面有了些底气,我解开缠在腰间的外套,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那一滩血迹,让他吓了一大跳,退了几步撞碎了好几瓶消毒水,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这医生的名字叫刘三,我温声说道:“刘三,你不要怕,只要你帮我做事,我不会杀你的,”
他额头上疯狂的出着汗,哆嗦着说道:“做什么事,”
我指了指腹部:“这里面有一颗子弹,给我取出来,”
就算我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肚子里头放个铁疙瘩,迟早会有大问题,只要取出了子弹,那么至少就还有愈合的希望,若是一直带着这个子弹,恐怕伤口都无法愈合,
他啊了一声,惊恐的说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不会开刀啊,”
对于乡村医生来说,会简单的把脉,开药,治疗感冒等常见症状已经很不错了,开刀做手术这种事情,对于刘三来说实在是让他陌生,
我摇了摇头:“只是让你取子弹,”
他还是害怕,脸色苍白的摇头,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没办法,我只能拿枪对着他:你没有选择,”
刘三吞咽着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突然之间遇上这种事情,想要完全接受的确需要时间,
我叹了一口气,放下枪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个坏人,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只能相信我,知道吗,”
这下子他点头了,颤抖着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来镊子,纱布,消毒水等东西,看着他生疏的动作,我心中一叹,何止是刘三没有选择,我还不是照样没得选,除了他,还有谁能救我,
刘三拿着一根针剂,就要给我打针,我警惕的问道:“这是什么,”
“麻醉,麻醉药,”
我瞳孔微微收缩,这种时候,我绝对要保持足够的清醒,一旦打了麻醉,那么就由不得我了,于是说道:“你取子弹就行了,不用麻醉,”
他不敢违背,伸手拉我的衬衣,白色的衬衣已经跟血痂长在了一起,他拉扯的时候,强烈的痛楚灼烧着我的神经,痛得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刘三惊惧的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他拽着衬衣,就等于将这些好不容易结起来的伤疤揭开,我痛的脖子后仰,汗水大股大股的往外涌,刘三望着我的模样,一咬牙,用力将衬衣剥开,露出青紫色的血肉,正在往外涌血,
刘三拿起镊子,就要动手,我却是忍不住叫停:“别,你还是给我打麻醉吧,”
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关二爷刮骨疗伤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刘三一边给我打麻醉,一边紧张的说道:“你放心,这是局部麻醉,不会让你失去知觉的,”
我看着他,真诚的说了句:“谢谢,”
刘三咽了口唾沫,继续手上的动作,麻醉发挥了功效,痛感大幅度的减轻,但我仍然有些无法忍受,我强忍着把头撇向别处,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取一个子弹,用去了两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白白流了多少血,刘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