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生过得逍遥自在,就算赶走了豆黄,她还要塞别的女人进来,而且不止塞一个,而这些女人的人品和用心就更不能保证,到时不知要给他和长生带来多少麻烦,还不如豆黄知根知底又拿捏得住,如果她以后果真肯本本份份不做他想,用她来堵住老夫人的嘴再好不过。
再一抬眼看到豆黄昨晚打的地铺,最下面是草席,席上有防潮的薄毡,然后才是被褥等物,看来早有打算睡地上,想必也对自己死了心,难得她看明白不再有非份之想,那就先留下以观后效吧。
他顿了顿,正色道:“如果我不留你,倒好象要把你往绝路上逼,如果留下你,你也知道,我除了三夫人再容不下别的女人。不过看你是想明白了,那就先留下以观后效吧,你若真的如自己说的本本份份,一心一意服侍我和三夫人,我们必会让你在谢家一生平安衣食无忧,若再有非份之想或者帮着别人对付我们,你该知道我该心狠的时候是能下得了手的!”
豆黄磕头不止:“三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做什么不利三爷和三夫人之事,一定不会再有非份之想!若有违犯,一切听从三爷和三夫人处置,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然后看到明净脸色稍缘,连忙小心翼翼地说:“三爷若是不梳洗就走了,老夫人必生疑心,说不定会另想办法对付三爷和三夫人,不如我们做得象一点,瞒过老夫人如何?奴婢先收拾了地铺,再打水服侍三爷梳洗后用过早饭再走如何?”
明净一想也是,虽是做假也要做得象一些,才能瞒得老夫人,免得她又节外生枝给长生添堵,就顺水推舟点点头:“好吧,那就快收拾吧。”
豆黄暗喜,事情按她想象的进行着,明净需要她帮忙一起演戏骗过老夫人,她也需要明净相助才能顺利留下,两个人互有利用价值,无论实质如何,表面上,明净昨夜与她一夜恩爱,早上又同桌用饭,以后走在谢家脸面上都有光,至于以后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明净眼看着豆黄把地铺收拾起来藏好,又在她的服侍下梳洗了,两人一起用了早饭,然后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走时她瞅了瞅镜子,自己看起来果真容光焕发眼波娇媚,外人一看就知昨夜必然过得很愉快,也不知等会周长生见了会是什么神情,想想就很期待。
明净看她满脸幸福的样子,有此弄不懂她是真的为能留下来这么开心,还是为了在人面前演戏演得象一点故意如此?豆黄的行事心思不会如此简单,那就说明这个丫头不但能装,而且心计深沉,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来到老夫人的屋子,不但长生在,就连常常以照顾孩子为借口不来晨昏定省的林心慧也在,正端着茶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想是来看笑话的。
一旁的长生神色淡定从容,看见明净和豆黄进来,不着痕迹给了他一个会心的微笑,明净顿时心安下来,先前他还想着得给长生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她生出什么误会,现在看来全不用了。
他就知道长生懂得他的心思,就知道无须多做解释长生也会相信他。
不等他和豆黄行礼完毕,林心慧夸张地轻笑着说:“哟,豆黄,今早用了什么胭脂,颜色这么好?看起来真可人,到底年轻水灵,难怪三爷耽误到现在才来,我们都来一会了。哎,男人就是这样,向来妻不如妾,我现在有子有女万事足,其他都想开了,只一心想教养好孩子就成。弟妹可要想开了,男人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何况是为了子嗣大事……”
“谢二嫂关心,长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为子嗣大事也好,男人家三妻四妾也好,长生定好好跟二嫂学学大度宽容,二嫂就放心吧。”
林心慧被长生不软不硬的噎了回去,顿时恼羞成怒要回驳,却又想不起该说什么,只得悻悻地说:“弟妹想得开就好,我这个做嫂子也就放心!,母亲也就省心了!”
长生轻笑一声不语,明清好色且无耻,二房现在虽没有几个妾室通房,但最多时同时有十一个,再算上打发掉的、卖掉的、死掉的,前前后后明清有妾室通房二十七八个,还不算在外面勾搭成奸或置外宅养的,林心慧自从进了谢家门,更是因此和明清隔三差五哭闹撕扯,二房曾经是谢家最大的笑话,她再怎么尖酸刻薄挖苦别人,都掩盖不了二房曾经闹出的笑话。
老夫人看到林心慧越说越丢脸偏还不停找茬,长生不争不吵还淡定从容,两人高下优劣顿见分晓,老脸也挂不住,喝到:“好了,心慧,你去看看明清起来没有,他若收拾好了让他过来,我有事要问他,你爹的忌日快到了,有些事要提早做安排。”
林心慧撇撇嘴,却不敢再闹腾,只得告辞去找明清,临走前还示威似的瞪了长生一眼。
她一走顿时清静下来,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豆黄满面春风的样子,笑了笑说:“说起来明净是个老实的孩子,明清象他这个年纪屋里的女人就有七八个,心慧刚进门不到一个月,他就把两个陪嫁丫头收了房,说起来明净可是老实多了,这样虽说你们二房清净,但也难免太过冷清,子息上也艰难些,不定还有人说我这个嫡母心偏。不过目前家里条件不允许,等以后方便时再物色几个给长生做个助力吧。”
不等明净出言反驳,长生宛尔一笑先行说:“谢母亲体恤儿媳,一切遵照母亲的安排。”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