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我好担心你,我找你都找疯了!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vcr里,年轻的姜鹤远举起三四岁的周如如,面无表情地逗她:“来,笑一个。”
周如如含着手指,“哇”的一声哭了。
姜鹤远不懂她为什么要哭,英俊的脸上满是纳闷。
尹蔓哑着嗓子:“你妈也来了?”
“……嗯,”楚央解释,“我知道她当年做得太过分了,但她这几年真的变了很多,她答应我的,如果我五年内还放不下你,她就不会再干涉我们……”
“啪!”
vcr放完,大厅重新恢复明亮。
姜父在台上准备致辞,姜鹤远与姜柔几人立在台侧,灯光下,他第一时间搜寻尹蔓的身影,刚才光线微弱,看不见人,他这时才发现尹蔓缩在大厅的角落,一个男人和她离得很近,两人在说些什么。
姜鹤远不悦。
韩舒娅端着酒杯倚在边缘处,尹蔓和楚央过来时没注意到她,她却注意到他们了,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他们三人身上梭巡。
姜家和周家的双方亲属依次对周如如表达了对于她成年最美好的祝福,周如如听得泪眼连连,香槟一开,高层的蛋糕塔被人推过来,周如如许完愿,开始切蛋糕,宴厅里觥筹交错,大家迎上去对她道贺。
姜鹤远讲完话后,下台走到尹蔓身边,很自然地揽过她,占有欲十足:“怎么了?”
“没什么。”尹蔓僵硬地说。
楚央盯着姜鹤远放在尹蔓肩上的手,姜鹤远长年不在家,楚央和他没怎么接触过,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是谁,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尹蔓。
姜鹤远以为这个小男生不识相地来骚扰她,见他还待着不走,问道:“这位是……”
楚央明白过来,霎时心如刀绞,他母亲认定他的爱情只是早恋的冲动,给他划定五年期限。
今年正好是第五年。
他等了她那么久,他以为尹蔓也会如此。
姜鹤远没得到回应,问尹蔓:“你认识?”
尹蔓飞快地说:“不认识。”
她拉着姜鹤远仓促离开,姜鹤远转头一看,只见那个男生一动未动,失魂落魄地望着他们。
姜鹤远问道:“什么情况?”
尹蔓焦头烂额,在衣香鬓影中到处寻找楚央的母亲,她万万不能让楚母看见自己,否则跟赵青竹一说,她再也别想和姜鹤远好好过下去。
她难以启齿:“我也不知道。”
尹蔓躲到阳台,不安地和姜鹤远商量:“我有点累,能不能回房间歇一会儿?”
这话来得唐突,自己第一次来他家,还是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她明白这么做很不合适,可是比起遇见楚央的母亲,导致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她别无他法。
姜鹤远却没怪她:“没关系,后面没什么事,你歇着别出来了。”他说道,“一会儿我有话要和你说。”
尹蔓:“什么话?”
此时,隔间遽然发出“砰!”的一声!
赵青竹走到书房门口,正好遇见姜鹤远和姜父出来,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她问道:“出什么事了?今天如如过生日,你们父子俩怎么阴沉沉的。”
两人缄口不提,径直下了楼。赵青竹默默想着这件事,有些担心,认识的夫人过来和她搭话,这位夫人的丈夫姓楚,前不久刚升任了正厅级干部,两家关系不远不近,赵青竹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楚夫人春风满面:“刚来不久,老楚在外地过来不了,让我给您赔个罪,哎,您气色真是一天比一天好,这时光在您身上好像停了似的。”
赵清竹知道她是奉承,客气道:“还是老了。”
“您这看着和我一般大,这都叫老,那我可是不活了。”楚夫人逢迎道,“贵公子如今成家了么?”
“还没有,”赵青竹说,“但已经有女朋友了。”
每逢这种场合来给姜鹤远说亲的人有如过江之卿,赵青竹早已习惯,往年她要么被说得心烦,要么被说得心焦,今天总算可以把话堵回去了。
“哦?”楚夫人有点失望,“怎么没看到人?”
姜鹤远致辞时她并未看见他身边的女伴,她侄女最近留学回来,还是单身,楚夫人念头一动,想着要是能攀上姜家,那岂不是美事一桩,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青竹环视一周,看见姜鹤远和尹蔓正并肩往阳台走,示意道:“那不是么?”
楚夫人顺着望过去,等看清了,身躯登时一晃,愕然道:“她?!”
赵青竹:“你认识?”
楚夫人明显被惊得不轻,脱口而出:“怎么会是她!”
姜鹤远和尹蔓走后,韩舒娅上前站在楚央身边:“你认识她?”
楚央恍惚:“你是谁?”
难怪他找不到尹蔓,难怪她会对他那么避之唯恐不及。原来她早已有了新欢,还是姜家的人!楚央捏紧拳头,他还来不及从见到尹蔓的喜悦里抽身而出,就猝不及防地陷入了被背叛的愤恨痛苦中。
“楚央,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香樟树下,他吻了她,她的脸庞在阳光下光洁无暇,清脆地对他说。
他说:“好。”
他痴痴地信守着与她的承诺,这几年的坚持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韩舒娅察言观色:“你喜欢她?”
楚央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舒娅喝光杯中的酒:“因为我喜欢她男朋友。”她把酒杯往服务员的托盘上一放,妩媚地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