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看着他,没动。
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渐渐冷了下来,盯着她看了许久,他忽然冷冷的轻笑一声:“你以为自己能藏多久?”
季暖心里大叹一声。
实在是不想把自己今天因为疏忽而不小心惹祸上身的事情告诉他,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脚步下意识的又向门里退了一步,想借着陈嫂在门前的机会先进去。
“过来。”墨景深嗓音已经沉了几分。
季暖无奈,只好垂着脑袋走过去,墨景深低眸看着她。
她先是顿了顿,再又看见封凌还在御园门外,估计这事也确实没办法再继续瞒下去,只好将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伸了出来。
墨景深只低眸看了眼她被纱布缠住的手心和微微红肿的手指,直接一把扣住她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别墅里走,陈嫂见他脸色沉冷就没敢凑过来说话,季暖就这么一路被他带上了楼,带进房间。
“我这就是点皮外伤,是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让封凌告诉你,而且我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这几天不沾水就没问题,你别生……”季暖知道墨景深现在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沉静,只好不放弃任何能让他缓和情绪的机会,不停的解释。
墨景深没应,推开卧室的门直接将她带了进去:“进去,我现在心情很差,别让我说第二遍。”
季暖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堵在了舌尖上,只好进了卧室。
门刚一被关上,她回头就见墨景深的脸色的确很不善。
“解释。”他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
“先说好,你别责怪封凌,她很尽职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疏忽,也是我让她先别告诉你的。”季暖有些无奈的说。
墨景深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一旁,动作不算温柔的扯开领口的扣子,对着季暖沉声说道:“你先别急着替别人挡罪,既然让她隐瞒我在先,你就自己给我把事情说清楚,怎么就去工作室不到十个小时,手伤成了这样?”
季暖只好如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跟他说了一遍,看见男人听见那个穿着婚纱被肢解的娃娃时,他眼里那愈加清凌凌的目光,她语速很快的又将之后被封凌带去医院,去秦司廷那里处理伤口的事说了一下。
目的就是让他知道封凌对她是真的很尽责,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迁怒到封凌身上。
“快递的来源,查过了?”墨景深的语气缓和下来,可与其说缓和,不如说是暗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封凌现在这么听你的话,这种事情都敢瞒着我,看来是该给你身边重新换个人。”
“别!这事真的不怪她,她知道我晚上怎样都会回来的,你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我就让她隐瞒了几个小时而己,毕竟你白天在公司,不想让你分心。”季暖解释。
见季暖忙着维护封凌,又忙着考虑他在公司是否会分心,却惟独对她自己的安危并没有太过在意,墨景深似乎笑了一下,可季暖也无法确定他这究竟是笑还是冷笑。
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星半点的笑意,却笑的她不停的担心封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罚。
“先管好你自己。”墨景深看着她,音调很冷。
季暖顿了一下,只好说:“那是一份国际快递,能查到的也只是从美国寄来的,寄件人的所有信息都被隐藏了。”
“单号在哪里?”
“我手机相册里有,我拍下来了。”
墨景深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打开来看了一眼,将那张拍下了单号的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先去坐下。”墨景深又看她一眼。
季暖见他这表情,莫名的觉得还是别得罪他才好,依言转身去到床边坐下。
见她听话,墨景深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些,关了门出去。
……
半个小时后,沈穆给墨景深回了电话:“墨总,查过了,这份国际快递的单号的确被人刻意隐藏,应该是寄件人给了洛杉矶那边的快递公司不少钱,一般从美国寄到国内的东西,通过美国海关的检查都不算特别严谨,加上有人为的因素,所以才能顺利寄到国内。”
“既然是被人为隐藏,说明还是有底可以查到。”墨景深冷声说。
“是,我联络了洛杉矶那边的人,经过特殊的追查,最终只显示出一个寄件人的姓氏。”
“姓什么?”
“苏。”
听见这个姓氏,墨景深静淡的眸光,在灯影下骤然变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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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受伤这回事,倒是有一点好处。
比如秦司廷交代她两天之内手尽量不要弯曲乱动,五天之内不可以碰水。
所以季暖吃晚饭的时候,都是陈嫂将做好的晚餐给送了上来,她坐在桌边,墨景深亲自喂她。
“张嘴。”
“啊。”
“张嘴。”
“啊……”
眼见她手伤成这样,吃饭时却一直挤眉弄眼的笑,好像被他亲手喂饭很得意似的,墨景深将筷子扔到桌上,又拿起汤匙给她喂了一口汤。
季暖撅起嘴巴吸溜溜的喝了进去,再又见墨景深这认真喂饭的模样,甚至还像是怕烫着她似的,她喝汤的时候他都在盯着她的嘴,本来都已经被他吹过了,一点都不烫,但他却仍然仔细的过份。
季暖笑起来,就差笑出声来,坐在桌边将两只手放在腿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似的接受墨boss的喂养。
“还笑?没在快递里放个炸弹把你的手炸残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