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过得多水深火热似的,”阮辛笑着说,“费总有多疼你我比谁都清楚,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费城突然压低声音:“阮助理,我问你个事儿呗。”
阮辛点头:“什么事儿?”
“你几乎二十四小时跟我哥在一起,这事儿你最清楚。”费城的声音更低了些,“我哥这几年谈过恋爱吗?”
阮辛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太过短暂,所以费城没能捕捉到。
“我只负责工作方面,很少干涉费总的私生活,所以不太清楚。”阮辛看着他,“你好奇这个干吗?”
费城一脸不信,但也没有追问,他挨近阮辛,小声说:“我觉得我哥这么变态一定是因为没有性生活导致的,我严重怀疑他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阮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可以直接问问他。”
“算了吧,”费城说,“我怕他灭了我。”
阮辛笑着说:“行了,我得走了,你早点儿休息吧。”
“嗯,”费城摆摆手,“明儿见。”
费城的房间在书房对面,书房的门关着,灯光从下面的门缝漏出来。
费城直接推门进去,就听他哥扔过来冷冰冰的两个字:“敲门。”
费城腹诽一句事儿妈,乖乖敲了两下门,径自走进来,大喇喇往办公桌上一坐。
他哥费铮穿着家居服,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费城探头瞄一眼电脑屏幕,说:“哥,我饿了。”
费铮恍若未闻,专注地看着电脑。
费城腆着脸说:“给我煮碗面呗。”
费铮的目光被镜片过滤之后显得更加冷厉逼人:“ 我看起来像是会煮面的样子吗?”
费城认真地看他一会儿,摇头:“不像。”
费铮重新看向电脑:“你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吃的,没有就订外卖。”
费城叹口气:“让我回来住,又不给我饭吃,你……”
费铮一个眼神让费城把剩下的抱怨囫囵咽进了肚子里。
费城从办公桌上下去:“我自己去煮行了吧?你吃不吃?我可以多煮点儿。”
费铮面无表情地说:“吃。”
“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费城一边叨逼叨一边往外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把我弄回来就是为了奴役我,压迫我,剥削我……”
费铮说:“闭嘴。”
费城:“……哦。”
费城溜达着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顿时就震惊了。
冰箱里空空荡荡,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他又把橱柜挨个打开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连包盐都没找着。
费城非常无语。
啥都没有煮空气吗?费铮这是存心耍他玩儿呢吧?
没办法,费城只好下楼,去小区里的超市买了两包方便面回来煮。
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生活,复杂的菜不会做,煮个方便面还是难不倒他的,比费铮那个连水都不会烧的废柴强多了。
煮好面,一人一碗,端上桌,费城去书房叫人:“老大,吃饭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面。
费城一脸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费铮淡淡地说:“味道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费城咬牙:“说句好听的你是会掉块r_ou_还是怎么的?”
费铮说:“闭嘴吃你的。”
费城冷哼一声,吃两口,想起件事儿。
“哥,既然我是明晞的艺人总监,是不是所有的艺人和经纪人都归我管?”
费铮面无表情:“有话直说。”
费城说:“有个经纪人我看他不顺眼,想把他开了,成吗?”
费铮说:“随便。”
他回答得这么直截了当,倒把费城弄得一愣,讷讷地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费铮眼也不抬:“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可以自己拿主意,不用问我。”
费城点头:“哦。”
费铮放下筷子站起来:“吃完收拾干净。”
费城不满:“喂!你光吃不干活也太过分了吧!”
费铮充耳不闻。
费城出离愤怒:“别想我再做饭给你吃!”
费铮微微勾了勾嘴角,推门进了书房。
怀着一腔气愤洗完碗,费城去了室内游泳池。
游泳池很小,不到一百平,但盛他一个也够了。
用遥控器把窗帘拉上,费城tuō_guāng衣服,下到泳池,整个人没进水里几秒s-his-hi身,然后一蹬池壁游出去很远。
下一秒,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体雪白的龙,身体几乎与泳池等长,背生雪白双翼,铺展在水面上,龙尾一摆,激起大片水花。
·
南淮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喉咙干涩肿痛,头疼得几乎要炸开,抬手一摸额头,滚烫如火。
昨天输完液明明退烧了,怎么睡一觉又烧得更厉害了?
真是太奇怪了。
强撑着坐起来,猛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消褪。
挣扎着下床,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即使状态这样糟糕,还是要上班的。
严格来说,这只是他正式上岗的第二天,他不能请假。
撑一撑就过去了。
喉咙痛得什么都吃不下,所以他冲了杯豆浆,又混了一包速溶咖啡,搅匀之后放着,等他洗漱完,豆浆拌咖啡的温度刚好,一口气灌下去,既能充饥又能提神。
南淮林先去小诊所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