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过昭文馆教育的皇二代,天命之子,竟然是个唯心主义论。白行简一面顺着她的背轻抚,如同给炸毛的猫顺毛一样,一面委婉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嘤嘤!子错了!真、真的有鬼!我看见了!”持盈很激动,颤抖个不停,显然十分怕鬼,趴在夫子怀里不敢睁眼。
不解决掉这个鬼,恐怕她是平静不下来。白行简抽出手,点燃火折子,照亮房中:“你看看,这里什么也没有。”
“不是这里,是那里——”持盈闭着眼凭感觉,颤抖的手指指向窗户,嗓音高低起伏不定,显是被吓得不轻,“我口渴想起来喝水,刚坐起来就发现有个鬼在窗户外面,它它它在盯着我看,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嘤嘤嘤……”
大气不敢出还哭得震天响,白行简对她的描述持怀疑态度,不可尽信,也不能不信。他转头看向她手指的窗户,窗棂横分三格,无窗纸,乃是以木楔固定的一面茜纱,挡湖草间的蚊子飞虫。月光映在水面,窗外的池塘便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它是男是女?”白行简沉吟着问。
“不、不知道,鬼可能没有性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