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出去了。
宛瑶捏着绣花针不说话,憋了闷气,容嬷嬷担忧的说道:“娘娘,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玉常在听了多少,若是皇上知道德麟贝勒那些混账话,怕是……”
宛瑶用力的将绣花针别进绣花绷子里去,气得包子脸鼓鼓的:“凝碧可真是好样的,我竟不知,她还有背地里告状的本事。”
“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想想,怎么与皇上解释才好。”花嬷嬷几人都害怕的紧,德麟贝勒那几句话,传到别人耳朵里,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德麟贝勒才失了阿玛,太上皇自然护着,可自家娘娘就说不好了,原就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就算皇上舍不得,有皇后娘娘撺掇着……什么结果,还真说不好。
“不必解释,你们不是说过了吗?根本没有的事。”宛瑶满心里都是凝碧,在储秀宫的时候,她也与凝碧同屋而居的住了几日,上回凝碧害了淋病的时候,她也体谅,好端端的生了那样的病症,若说是别人陷害的,倒也能挽回颜面,所以,她过后没追究,最多就是离着凝碧远远的,再不亲近罢了。
可宛瑶没想到,凝碧居然又做这样的小人行径!
花嬷嬷快把手腕上的玛瑙珠子都捏碎了,心焦道:“娘娘,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玉常在是个绵软的,能告状到皇后娘娘那,必定是听见了什么,能让如嫔娘娘受着罚,还要给您通气,说明那番话能要了您的命!”
“不会。”宛瑶斩钉截铁的说道,环顾四周,见花嬷嬷几人满脸忧色,便甩了杏色锦帕,板着脸说道:“皇后娘娘小气,便是告状,也不会让凝碧跟着,免得皇上瞧上了凝碧,只这话从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的,就少了真切,皇上不会信。”
旁的不提,宛瑶自认对颙琰,皇后,贵妃,贤妃,莹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皇后吃亏在性子上,心眼儿小的不得了,但凡有人侍寝,她便要想尽法子磨搓,早起请安那会儿,皇后赶着去宁寿宫,没来得及,这不回来就宣了如姗,去坤宁宫跪着了吗?
她没被宣去坤宁宫,皇后喜塔腊氏却是去毓庆宫告状了,她身边的绿豆把德麟冲她拔剑的事情,告诉了颙琰,颙琰先入为主,再加上皇后这些年的颠倒黑白,无事生非,颙琰是不会相信的。
说起来,宛瑶还要感谢皇后喜塔腊氏这小心眼儿的毛病,如今,即便皇后说的是真的,颙琰也不会信。
宛瑶这会儿气得是凝碧,她与凝碧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凝碧这样待她。
“绿豆你去打听一下,玉常在现在在坤宁宫还是景阳宫,若是在坤宁宫,就盯紧了她,等她回景阳宫的时候,再来回我。”宛瑶定要去问个明白,她到底哪儿招惹了凝碧,值得凝碧这样待她。
绿豆应了,出了翊坤宫,先往坤宁宫去了,果然打听到,玉常在这会儿还在坤宁宫候着皇后归来。
绿豆想了想,也不敢吩咐其他小太监,自己回翊坤宫回了消息,在小厨房就着茶水吃了两馒头,又往坤宁宫去了。
绿豆知道自己打眼,就借着换岗的功夫,直接进了坤宁宫里头,站在耳房廊下柱子后头,低垂着头,只当自己是根柱子,但耳朵却是支棱着,听着四周围的动静,只念着一会儿玉常在出去的时候,他躲在伺候的人里头,也就跟着出去了。
可绿豆没想到的是,雯静公主在呢。
雯静公主被颙琰责罚禁足一月,这会儿正憋着气,恨不能立刻把宛瑶给处置了去,听宫女说,玉常在说的是有关宛瑶的事,立刻扯着玉常在重新问了一遍。
凝碧不敢招惹雯静公主,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见,又说了一遍,雯静听后,抚掌而笑:“呵,我看她这次怎么死!”
凝碧听着这话,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宫女碧霞托住了后腰,这才勉强站稳了,只是……凝碧没想到,这会让宛瑶死,她……她就是想要宛瑶失宠,让皇上宠幸她……
凝碧这一急,就渐渐出了汗,兰花香从身体里渐渐弥漫出来,雯静公主闻着觉得异样,狐疑的瞧了凝碧两眼问道:“你莫不就是那个汗出则体香的吧?”
“回……回四公主的话,嫔妾正是。”凝碧愈发的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一会儿功夫,皇后喜塔腊氏就气冲冲的回来了,看着大殿里头跪着的如姗,便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滚回去!”
如姗也不知道皇后哪里来的这么大气性,但终归是能走了,碧溪连拉带拽的扶着如姗走了出去。
皇后进了暖阁,凝碧连忙请安,期盼的看着皇后,迫切的想要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置宛瑶,今个儿又翻了谁的牌子。
雯静公主迎了上去,缠着皇后道:“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皇阿玛准备怎么处置翊坤宫的那个小贱人?”
皇后怒气冲冲,宽大的银红袖摆拂落了楠木小几上的茶盏:“皇上不肯信不说,还翻了永和宫景贵人的牌子!”
永和宫的景贵人,景仁宫的信贵人,那是跟纯嫔一拨的,皇上分明就是用这个法子,在打她的脸,她是皇后,皇上怎能如此待她!
瑞芯冲着雯静公主使了个眼色,又淡淡的扫了一眼凝碧道:“玉常在先跪安吧。”
凝碧早已经失了气力,她特意这个时辰来告状,就是想着能与皇后娘娘一道去毓庆宫,顺便就留下了,可皇后娘娘没让她跟着去,这便也罢了,她是有功的,皇后娘娘总得抬举她一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