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笛试探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她吧,李丞相既是犯了谋逆的大罪,举家连坐入狱,李念玥……也死不足惜。”
胡亥瞳孔一缩,薄唇轻启:“她的死活,与你无关。”
苌笛的心腔猛地一凉。
与她无关,劝她不要多管闲事么?他竟这么维护李念玥。
就算知道胡亥不会让李念玥死去,但也不会猜到胡亥对自己说这种难听的话。
胡亥眼睑一垂,翻身抽开仰躺在床上,落进软绵绵的床褥之间,他疲劳的闭上眼睛。
苌笛也一动不动的躺着,维持着那个被迫的姿势。
“她的死活,你不需要干涉。”
苌笛哼唧一声,用余光扫视平躺的胡亥。
可视线有限,她仅能看见胡亥起伏平稳的胸口。
“不要让她的血,弄脏了你的手。”
属于男子的低沉魅惑的声音在空寂的寝殿里响起,苌笛惊得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用双眼看着胡亥。
他难道不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是想让她不要亲自对李念玥动手?
胡亥舒舒服服的躺着,仰望苌笛的容颜,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非你不是想让李念玥去死?或者是……见我长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