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他说要来接自己。不,不是他,何卓宁的声音不是那样的。
电石火花间,许清澈了悟过来,那个人是苏珩,对,是苏珩!
许清澈睁开眼去打量求证,可是房间里并没有苏珩的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清澈啊,你终于醒了,吓死你妈了。”一见许清澈醒过来,周女士咋咋呼呼冲过来,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这段时间她有多担心。
“嘶”许清澈倒抽一口凉气,“妈,你碰到我伤口了。”
周女士连忙起开,一脸的关切,“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事?”
等痛劲缓过去,许清澈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妈,伤口好像又裂了。”
林珊珊看穿了许清澈的小把戏,“二水,你就别吓唬阿姨了,你都不知道刚刚她有多担心。”
一听许清澈是在吓唬自己,周女士的担忧立马消散,“许清澈,你皮痒了是不是?”要不是林珊珊拦着,许清澈的伤口还真有可能撕裂。
“嘿嘿嘿,妈,我错了。”外力是没起什么作用,许清澈自己的内力差点撕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周女士丢给她一个“该”字后,就不想再理睬她,而林珊珊则在一旁抱臂看好戏。
“我去买点吃的东西。”一直被忽略存在感的男人何卓宁,决定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相信物极必反,是不是他不出现在许清澈的视线里,她反而会更加在意他。
许清澈自然不能体会何卓宁这种带着些扭曲又带着些变态的心理,而是若有所思地想起自己要吃什么,“我要吃板鸭和糖醋鱼。”
“吃你个大头鬼。”周女士给她一票否决,“卓宁,你给她带碗白粥就好。”
“周女士,你这是虐待病人。”许清澈不满地叫嚷起来。
“还知道自己是病人,病人就要有做病人的自觉。”周女士一本正经教育起许清澈来。
许清澈嚅嗫着,不敢造次。
何卓宁已经出去买吃的东西,病房里只剩下许清澈母女和林珊珊。
确定何卓宁走远了,周女士一脸严肃地问许清澈,“许清澈,你老实和我说,那个苏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刚好路过那里,别告诉我,你们俩在同一个公司?”
许清澈望林珊珊,林珊珊低头玩手机装不知情。
周女士却看出了其中的内情,“珊珊,你也知道?阿姨可是从小把你当女儿看的,你不会也合着许清澈一起骗阿姨吧?”
林珊珊的头低得更低了,有种无颜愧对江东父老的感觉。
许清澈不打算继续瞒着周女士,决定老实交代,“之前是,不过,现在我已经辞职了。”
“那就好。”周女士点点头,后意识到不对,声音陡然拔高,“什么?你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清澈默,“我刚辞的,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就被……”许清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位置。
“那种公司早点辞了也好,同事之间都能下这么狠的手,以后保不准还要出什么事来。”一想到许清澈是被曾经的同事捅刀子,周女士就抑制不住一阵愤慨。
许清澈抓到了周女士话里的关键词,“同事?哪个同事?”许清澈只记得那个男人黑衣蒙脸,她都不知道他是谁?
“珊珊,是叫方什么来着?”周女士恼火,竟然一下子想不起害她女儿的凶手来。
“方军?”许清澈接上了话。
周女士一拍手,“对,就是他。名字听着挺正义的,干的尽是些不着道的事。”
许清澈起初以为自己是不小心遭遇了有心报复社会的人渣的毒手,谁知道那竟然是方军有意为之,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恶意。上一次她有心不去追究方军扎破她的车轮胎,这一次他竟然要置她于死地,如果这样还能忍,她就不叫许清澈了,“妈,我要告他。”
“这种人必须告,反正你表姐夫那边有的是律师。”即便许清澈不说,周女士也誓要告倒方军这样的社会败类。
何卓宁回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由起诉事宜聊到了周女士最新追的综艺节目,何卓宁听着这一千五百只鸭子呱呱乱叫,也不打断,只是把自己买来的东西一一打开,放到餐桌板上,端到许清澈床头去。
“嘿嘿嘿,你真的买烤鸭啦!”闻着滋香的烤鸭味,许清澈开心地简直要飞起,“何卓宁,你真好。”许清澈像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二缺小学生,用最朴素的“好”字夸奖何卓宁。
听许清澈夸奖自己,何卓宁弯了弯唇角,有种冲动伸手摸摸许清澈的发顶,要不是碍于周女士和林珊珊在场,他早做了。
看着这两个人,一个二缺,一个傻帽,林珊珊与周女士相视一笑,默默退出了房间,走前,周女士不忘再嘱托何卓宁一遍,“卓宁,你别太惯着她。”
许清澈不满,“妈!”
何卓宁则掩唇而笑,“阿姨,我知道的。”
林珊珊与周女士走后,病房里又只剩下许清澈与何卓宁,许清澈发觉这段时间她与何卓宁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多的过分,虽然有时候她挺享受的,但也忒多了点,真是让人忧伤的小甜蜜。
见许清澈皱起眉头,何卓宁以为她又牵扯到了伤口,遂指着伤口位置问她,“伤口还疼吗?”
许清澈摇头,“不怎么疼了。”
这下,换何卓宁皱眉了,“不疼,你皱什么眉?”
“我在忧伤,我刚辞职,就住医院来,都没地方让我去报销医疗费。”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