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没有去想,不想去想。
后来我就熄了灯上床躺下,听雨声。
“春水碧于天,
画船听雨眠。”
“小楼一夜听春雨,
深巷明朝卖杏花。”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样的诗句在心里流淌,似乎感伤,又似乎凄凉,渐渐就睡着了。
53如梦如幻12
接下来的日子格外忙碌。我极力将自己变作是做事的行尸走肉,不去想具体事务之外的飘渺难寻的心事。
自己实验班的课,不时有人来听课,或正式或非正式。我知道我的心是有些懈怠了,但依然认真做去。至于效果,我也知道,起伏不定。挥不稳定。不过学生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学习方式,也许他们第一次现,除了课文,隐藏在课文后面的各种各样的知识是那么丰富有趣吧。至于考试,我已经隐隐把住了考试内容的命脉,逐渐能够猜题和抓重点。孔庆东当你吹嘘自己上课讲两套,一套考试,一套知识。我的水平当然不够他那样深。但也算渐入佳境。
省两基检查组,市里和县里的六督导检查组,这些莫名其妙的检查组难得今年都没抽到笨学区。但上头不敢松懈,依然查得很紧。不过我有幸列为检查组的一员,难免偷工减料。而领导们比较盯住我的,是他们布置给我的材料。例如,实验班阶段小结之类。
自考自然也已经到了。常常对着书呆。越是着急就越是呆。自从进中心以来,在上美岭静坐读书的宁静心态已经不复存在。最直接的反映是,当时几乎逢考必过,而上学期只考一科却还是挂了。当然,那时候生病;;;;;;可是我不能自欺欺人,我不是考试型的选手,非得扎实学好才会考过。我常常把自己百~万\小!说的时间延得很长,并且避免卷入打牌喝酒的场合。甚至连家访都不太上心。——我曾经问过林冰琴,她倒还好,她说她现在倒是很能够读书的。这一方面又刺激到了我。
当然,绕不过的是赵英杰。她把材料收集完毕后,给了我一个大纲。我就着她的思路,加上我现在在一线的理解和实践,陆陆续续,炮制了一份二十多页教案纸的材料给她,算起来有两万多字吧。题目就叫《县开展素质教育改革展规划》,很臭屁的名字。但赵英杰明显如获至宝。我忽然很感慨,她的出身,她的专业,本是供销社售货员,不想阴差阳错,居然搞起了教育。教育界遍地笔杆子,她的墨水算是少的吧?但有什么关系呢?她有权力,自然就有枪。
我,也不过是她的一杆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