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少昊神山还有大约15里的时候,我让大队全部停下,只带了木驼他们几个前往神山,拜见少昊族长盈伯。
盈伯听我汇报完对莱夷族的处置情况,微微一笑:“就让那些族人留在大元吧,好战的莱夷族决不会给他们安定的生活。”
“我却顾虑将来会成为与莱夷再度冲突的理由。”我解释道。
“我会约束其他部族不得介入大元与莱夷之争,元齐能收留莱夷族人,对我少昊各族,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靠!有害那也是我大元背着,谁知道山上还有多少莱夷分支?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莱夷人来得比我想像的要快得多!
我告别盈伯返回大队时,看见的却是一幅对峙场面:
200骑围成一圈,将风氏族人护在中间,另90余骑列成一排,正对着100多个敌人。
什么人敢在离少昊神山如此之近的地方动武?
我们快马加鞭赶到现场,留守的骑兵告诉我们,来犯的又是莱夷人的一个分支!
我驱马走到莱夷人面前,找到一位看起来比较高大的战士,估计他就是这个小族的村长。
“少昊族长盈伯已经答应让太昊风氏族人通过,你们是什么部族,敢在这里阻拦我们?”我问道。
“风氏是我少昊大仇!盈伯为什么不顾先祖遗训,肯放过他们?我赢鸠绝不答应!”这名汉子看起来脸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
“报仇!报仇!”赢鸠后面的战士们鼓噪起来。
“旧仇已经过去了百多年。少昊与风氏本为兄弟之族,先辈的血不能继续让后人来流。盈伯已经让我和太昊成为少昊的兄弟。我不想太多杀戳——你们回去吧!”
“杀!杀!报仇!”
“杀了大元人!”
“元齐也是莱夷的仇人!”
“元齐是太昊族人!”
“杀了他!”
我不禁哑然,这100多人怎么敢在我300骑战士面前发出这样狂妄地喊叫?
经过木驼身边时,我只说了两个字:“射脚!”
莱夷人等不及,一拥而上。
我背对战场。只听见一阵弓弦响,然后是莱夷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之后,四十余名莱夷人倒在地上。抱着腿脚号叫,其他的逃走了。我派木驼通知盈伯来收拾这些伤者,带着风氏族人匆匆上路了。
夜长梦多,谁知道再呆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七天以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出现在我们面前。
从先祖的传说中,风氏族人知道已经回到太昊的地面了。
风余率所有族人,向无边的大草原跪伏了下去,族中500多人齐趴在地上,所有的成年人都知道神山不远。哭泣声不绝如缕。
连风氏人所带的牲畜都在如此宽广的草原面前撒起欢来。
这几个月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长老们相顾而泣,在草原上缓步而行。
这是先祖们生息的大地啊!飘泊百多年的游子终于又要祭祀太昊的祖神了!
大元骑兵们也被这悲喜交加的情绪所感染,毕竟他们也伴随了这一路的艰辛。
但太昊的神山毕竟还是很远。又过了近半个月,才终于遥遥在望。
我开始有点懂得后世那些步行一年,三步一叩。前往布达拉宫的藏人,在历尽艰辛后终于见到布达拉宫那华丽的屋脊时的心情。
连我都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这一刻。在我心中,居然冒出了身为太昊族人的错觉。
风余等长老的情绪开始失控,放声号哭中一步三叩,难以成行。
尽管离神山还有10里左右,但还是有放牧的太昊人碰见了我们,急忙前往告知各族长老。
等我们到达距离神山时,天已薄暮,但所有的部族长老们都聚在神山石壁前,道旁站满了各部族人。
风氏族人在跪叩中缓慢前行,一路哭声。
木驼持墨龙,表情凝重,缓缓走在最前面导路。墨龙旗所经之处,太昊族人纷纷下跪。今天的墨龙旗与上一次来时的含意完全不同,不再是大元人的图腾标志,而是导引太昊族最古老宗族的回归标志。
(王者归来——我想起这句话)
甚至所有的部族长老也不例外,当风余率族人跪叩至石台前时,他们也全都跪了下来。
风余跪在石壁前,大声地号叫:“太昊祖神庇佑!风氏一族又回到神山侍奉祖神了!”
“太昊万岁!”
“太昊万岁!”
不管平时各族如何勾心斗角,如何争论不休,但在回归的风氏族人面前,太昊的部族都喜形于色。
有风氏一族作为核心,太昊将不再是一盘散沙的局面,从此中兴有望了,各兄弟部族从此不用长矛相向,同族的血不会再染红祖神庇护的这片草原了!
太昊各族争相为风氏族人提供帐篷和食物,风氏族人的牲畜也很快装进了专门的畜栏,风余和其他风氏长老也被迎进了在祖神壁前石台上临时搭起的大帐内。据说在以前,这个石台就是太昊一族族长专用的搭建帐篷的地方,各族长老议事也在这里进行。
我带着大元族骑兵们在太昊的帐篷区外搭起了自己的营房,马匹放入了太昊族人的畜栏。
入夜以后,草原上的欢声才渐渐平息下来,相信对那些风氏族人来说,这将是一个难眠的夜,不过或许也是一个香甜的夜。
但石台上的帐篷里,却是一个不眠的夜。
各族的长老们在这里为太昊的新生欢欣鼓舞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