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等木琴再解释请求,新藏总的手机响了,藏总接完手机,对木琴抱歉道,他得赶飞机去广州,一时半刻也回不來,叫木琴赶快回去,自己想办法,尽力度过当前的难关,特别是企业转型的问題,一定要当着头等大事來抓,千万不敢耽误了,最后,新藏总还提醒木琴道,转型的事情,现在就要着手考虑安排,如若转不了型,其中的成破厉害之处,你要有个清醒地认识,别不当一回事啊!说罢,他夹起老板桌上的公文包,匆匆地出了门。
木琴呆愣愣地坐了半晌儿,忘记了起身恭送新藏总,更忘了自己也得走了,这里不是自己随意呆的地方,尽管办公室的人员热情地挽留木琴和洋行吃饭休息,但木琴还是断然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此时的木琴,沒有了任何期盼和yù_wàng,木木的脑壳儿里只有一个场景,就是杏花村“天野”厂大门紧闭荒草遍地的景象,懒懒的心情如骄阳下晒蔫了的树叶,沒有了一丝儿精气神。
木琴坐着洋行的货车进了城区,见到了朝思暮想着的家人,因了总厂的态度和决定,木琴早已失去了上次回娘家时的激动心情,她显得疲惫不堪,憔悴如秋后摇摇欲坠的枯叶。
木老爷子和木老太太已经搬进了新楼房,他们不再怕自己的琴儿回來时,找不到家门了,长长的电话线,已经把自己的一大家人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想躲也躲不了,跑也跑不掉了。
钟儿刚刚放了暑假,已经先她离开了南京,正在返家的途中,这又给木琴增添了些许的遗憾和失落來,木老爷子家宽敞的楼房让木琴越发感到内心的空虚,崭新的家具也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的话很少,总是在闷想着自己的心事,似乎脑子反应迟钝,言语拙笨,行动迟缓起來,她后悔自己把“天然”厂讲说得过于详细,把困难摆说得过于严重,让新藏总失去了对“天野”厂今后发展的信心,动摇了他扶持“天野”厂的信念。
木老爷子很是担心,怕木琴会因此闹出什么病症來,他把家人聚到一起,想商议一下,如何帮木琴排解当前的忧虑,帮她度过暂时的难关,木琴的弟弟扎撒着两手,也是爱莫能助,其他人更是沒有好法可想。
木老爷子就宽慰木琴道,也不用这么焦虑,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世上从來就沒有绝路,所说的绝路,不过是自己灰心,不再坚持了而已,只要自己能够挺住,事情总会有转机的,这就要看自己怎样去把握了,这些天,你也不用急着走,就让兄弟姊妹们陪着四处转转,散散心,或许,还可能找到解决问題的办法來。
这样的劝说,丝毫不能减轻木琴心头的重压,她原本想在南京城里再呆上几天,跟兄弟姊妹们冷静地分析眼前处境,尽量理出一个明晰思路,寻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來,毕竟,家人们思路开阔,经验丰富,又见多识广。
第三天一大早,木琴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京儿打來的,木琴听完京儿急促地讲说,顿时如塑像一般僵硬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來,随之,她心急火燎地收拾衣物,跟爸妈说,村子里出了点儿急事,她得立刻朝家里赶,她又急三火四地打电话给招待所,叫洋行赶快结帐发动车子,立时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