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德一手一个,牢牢牵住“二王”的胳膊,恭谦地道,二位哪能走哦,上次來,我就严重失职了,沒有好好招待过二位,今晚,你们咋也得给我个赔罪的机会,把先前的失礼补回來。
话音未落,杨贤德便不由分说地又把“二王”谦让回了屋子,闭紧了屋门,继续跟“二王”细拉深谈,同时,他喊來党委秘书,叫他立即通知在县里开会的新任镇委书记,赶快从县里赶回來,今晚要高规格地招待南京來的客人。
木琴呆站在大院里愣了神儿,也彻底地傻了眼,她绝沒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戏剧性地变化,杨贤德会借了她的身上搓麻绳,要劈手抢夺尚未暖热乎了的金蛋蛋了。
自从跟南京藏厂长有了合作意向后,在事未办实落之前,木琴就沒打算张扬出去,一來怕事情办不成,空惹人们耻笑;二來也是怕被镇里人知道了,要把好事抢了过去,上次“二王”前來,她就沒敢跟镇领导打招呼,还叫振富嘱咐银行、四方俩人也不准在外宣扬,这次盼着“二王”回來,签下了合同,扎下了营盘,自己以为这事就板上钉钉儿沒跑了,谁知,一个想不周全,冒冒失失地带了“二王”來摆谱买好儿,竟然把天大的肥肉片子送进了恶狼的嘴巴里,弄得自己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木琴又急又气,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耳光,就算是打肿了脸面,也泄不了自己心中的悔恨。
党委办公室里传出秘书高高的腔调,正在刻不容缓地落实着杨贤德的最高指示精神。
木琴听到秘书打完了县里的电话,又给供销社饭店打电话,嘱咐他们要倾尽所有,倾尽所能,置办出一桌高标准上档次的酒席,今晚有重要的招待任务。
好像电话那头的人在提说帐目的事,就听秘书蛮横地回道,啥算帐不算帐的,别说饭店是镇里的,就连你们的人都是镇里安排的……我们一个堂堂的镇政府,看着财政所这个银行,还能少了你们那点儿招待费么……别说那么多废话哦,今晚,你们要是搞不好招待任务,杨镇长可要拿你们的屌卵当球踢呀,说罢:“咔嚓”一声扣上了电话。
木琴顾不得埋怨自己了,事已至此,也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绝不敢再次错过了。
她一路疾走,朝供销社饭店直奔而去。
供销社饭店在四方和银行俩人齐心协力地主持操办下,已经承包经营了一年多,饭店比起以往的经营状况來,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第一年,饭店就扭亏为赢,不仅挣回了承包金,发足了职工工资,福利待遇也上去了,年底还略有盈余,俩人一分未抽取,又把盈利全部投入了运营,扩大了经营规模,装修了店面,准备今年,再赚个锅满盆冒的。
俩人正在商议着如何落实镇委秘书的指示,见木琴急匆匆地赶來,便撇下议題,热热地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