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喘著粗气说道:“够了!月娘,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是在耍我,好吧。我惹不起,总可以躲吧!今晚我去子璇房里呆著,免得你总这样整我。反正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会叫人来这边伺候你,我是不肯受这活罪了!”
月娘听了,一边笑,一边赶忙叫住他:“别走,卿,不要走。我会很想你的....”
卫子卿这次再也不肯被她迷惑,草草系好衣服襟带,头也不回逃难一样地奔出房间。
月娘听到他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脸上促狭的笑意,变成温和的微笑。
之前她并不确定他到底有多爱她,甚至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地爱她。
可她现在知道了,卫子卿,是真地很爱她,而且非常地爱。
否则他就不必顾忌自己的伤情,不会死死压抑他自身的渴求。
他若不爱她,只当她是个玩物,他完全可以趁著刚才她神魂颠倒的时候,就顺势进入她。
可他并没有,他那样逃走,无法是怕他的自制力不够坚定,一不小心便要了她。
从这一刻开始,月娘发觉,在她的心里,卫子卿的分量更重了。
就算她做不了他的妻子,她也心甘情愿跟著他一辈子了。
再想到卫子璇看到他大哥那样狼狈的模样,不知道会笑成什麽样,月娘便红了脸,悄然钻进了丝被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是太倒霉了,还是太幸运了。
总之,能遇见这样的兄弟俩,是她人生最快乐的事。
“大哥...你这是...怎麽了?”卫子璇也是孤枕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一眼看到大哥,水鬼一样站在他眼前,他觉得又好笑,又疑惑。
“不会是求欢不成,被月儿泼了一脸吧?”卫子璇看著卫子卿狼狈的神态涨红的脸,笑著打趣他。
卫子卿脱下湿淋淋的长衫,随手撇在地板上,恨恨地说:“相反!这小妮子不知死活,一个劲地勾引我!可你知道,我现在不敢碰她。所以,只好让自己冷静冷静,来你这躲躲了。”
卫子璇听完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几乎上不来气。
“哦哈哈哈哈,大哥...大哥...你真是....月娘她!她可真是....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卫子卿看著弟弟笑得在床上都要打滚,捂著肚子喊疼,也忍俊不住。
“卫子璇,别幸灾乐祸。说不定哪天,月娘整治你的手段,比对我还狠。这个小妮子,被你教坏了。还笑!”
卫子璇终於笑得无力,捂著肚子说:“那也不错。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月娘,才是真正的,一个活生生的美人吗?如果她愿意这样整我,我也甘之如饴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卫子卿邪恶地笑笑,想到了整治弟弟的办法。
卫子璇看著大哥那种笑容,觉得一阵危险。
“嘿,嘿,我说著玩的,不许坏我。”他赶忙挥手解释著。
让他领教月娘那种媚功,还要克制自己的yù_wàng,他不用亲身经历,只看大哥这副惨象,就已经怕了。
这夜格外静谧,天气也不再那麽闷热。
偌大的卫府里,只有月娘和卫子璇房里的灯烛,都还亮著,欢快地跳跃著。
而天上的那轮明月,也绽开了怒放的笑脸。无声地打量著这人间的喜怒哀乐,这情海的女怨男痴。
第六帖:爱人如心腹
这一天,卫子璇和卫子卿兄弟俩吃完晚饭,便对坐博弈。
他们在围棋盘上杀个地暗天黑,黑子白子无不奋勇,将对方围得水泄不通。
月娘在一边好奇地观看著,却不知这局博弈与她有关。
看著兄弟俩那麽认真地下棋,不像平日那样缠著她说话嬉笑。无论她跟其中的谁聊天,那人都不肯理她,只是一心沈溺在棋局中。
月娘便撅著小嘴生了气,以为他们厌烦了自己。
“哗啦”一片脆响,月娘再也没有耐心,一把将他们厮杀已久的战局,搅乱得面目全非,再也无法恢复原貌。
“你!”两人同时惊呼著,却也只能眼睁睁看著这盘棋,变作有始无终的残局。
“叫你们再不理我。”月娘有点得意地踢著地上散落的黑白子。
卫子璇邪邪一笑说道:“月娘,知道为何我和大哥要下棋?因为我们在赌,赌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卫子卿只是浅笑,并不说话。
月娘得不到解答,只得追问下去:“什麽事这麽重要,跟你们说话,都跟听不见似的。”
“你啊,月儿,得胜者,就可先得到你这奖品。”卫子璇不怀好意地笑笑。
月娘一下子明白过来。
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都忍著没碰自己。就连朝夕相对的卫子卿,也强忍yù_wàng,不与她欢爱。
就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有了一些些难耐的感觉,更何况是精力旺盛的他们?
昨天夜里,卫子卿又耐心地给她洗澡洗伤口。发觉她肩後的那处伤疤,结的痂已经脱落得十之八九了。
“月娘,叫你平时总是勾引我。你看,伤口马上就会完全痊愈了。到时....你该怎麽补偿我?我可是很会报复的呢。”卫子卿舔著月娘的耳廓低语,舔的她从身到心都痒痒的。
那热辣暧昧的语气,让月娘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是绝对认真的。
只是对卫子卿来说,既然已经忍耐了两个多月,也不妨再多等待一天。
他要他的小月儿,在完全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