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样,感觉如何,有没有好点儿?”
“状态还不错。”谢晓风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没有提上次犯病的事。
“这是循序渐进的事,不能急,慢慢来就行。”李金阳推开病历,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中草药包,“呶,睡觉前喝一包,像泡茶一样,不过要泡久一些,口感还不错。本来想给你送去的,你来了正好。”
谢晓风微微一笑:“下次你把药给沈绣吧,我最近搬家了。”
“高伯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跟男朋友一起?”李金阳挤挤眼。
“嗯。”
“那,你有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他不……”
“他还不知道,”谢晓风摇头,“不过,我早晚会让他知道的。”
“宜早不宜晚。晓风,我给你的药,虽然药瓶都遵照你的指示最早就换了,换那什么减肥、美容、抗衰老的药,但是你们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瞒不住的……”
谢晓风笑着接下他的话:“所以,晓风啊,你还是早点坦白比较好!对吧?”
“你呀!我真是服了你了,”李金阳摇摇头,“每次总能猜出我要说什么。小聪明倒是不少。”
“李医生!李医生!”走廊里响起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正说着,突然听到门口不远有人在喊。
“怎么回事?”李金阳快步走出去,询问语气惊慌的护士。
“有个患者突然昏迷。”护士小姐说道。
“晓风,咱们回头聊啊!”李金阳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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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果然正在楼下等她。
司机老魏是一个实诚人,而且对廖介川很是忠心,大多情况下,他都是沉默不语,话很少。想从老魏嘴里打听廖介川的一些私事,并不容易。
车子回到寄畅园,在门厅外的停车场,谢晓风一眼就看到一辆骚包的凯迪拉克。
管家正在园子里修剪低矮的灌木,他放下剪刀告诉谢晓风,说小陆先生半个小时前就来了,还有梅先生,先生们都在客厅里。
池中的鹤嘴喷着细碎的水珠,冬姨在水池旁喂鱼。一大一小两条狗在桥那头的草坪上追逐嬉戏,谢晓风朝冬姨笑了笑,径直往桥上走。
冬姨喊住她:“谢小姐,我能跟您说会儿话吗?”
“别叫我谢小姐了,叫我晓风或者小谢吧。”谢晓风停下脚步,“您想聊些什么?”
冬姨把最后一点鱼食撒进去,拍拍手,走到她的身边。她们站在桥的正中央,桥下是粼粼的水波,一晃一晃的,有些耀眼。
“你对介川还有感情吗?”冬姨看着她。她的背后披着秋日的夕阳。
这位妇女和善的眼睛平静无波,谢晓风却感受到对方的眼神有股强烈的穿透力。
谢晓风转过了身。
她靠着栏杆,淡淡地说:“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谢小姐,我叫你晓风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很幸运的,比其他任何女孩都要幸运。
介川来到俞家之后,就是我在一直照顾他。七年多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过,如果有,也就只有你了。
我没有孩子,所以我一直把介川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我希望他能幸福。
还有介川的妈妈。介川回国的前一天夜里,介川妈妈偷偷地对我说,介川终于想明白要回去找他媳妇了,我就问她,介川哪里来的媳妇……”冬姨看着她,“晓风,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
“介川妈妈还说,冬姐,你不知道,刚刚我儿子还对我笑了。也难怪她大惊小怪,这些年,我们都很少见这个孩子笑过了。
那天下午,是小陆那孩子把我叫来的,之前我一直在小陆那里,他也没告诉我什么,只笑着让我过来。我以为介川在午睡,谁知道,竟冒冒失失进去了……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介川的妈妈说的那个女孩,可以让介川笑的人。”
冬姨神色带着些许黯然,“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介川也从来不肯告诉别人。就连小陆,介川也从来没有对他吐露半句你的不是。介川的妈妈也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憋着苦,所以装着糊涂,从不逼他……”
冬姨握住她的手,一脸慈祥地看着她,“晓风,介川那孩子当初或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伤透了你的心,但是看在他肯一直等着你念着你的份上,现在在一起了,两人都放开,重新来过好不好?”
谢晓风低下头,视线落在桥下的水流上,缓缓开口:“冬姨,即便我们都放开了,我和廖介川,以后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您觉得,俞家,他的外婆会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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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难堪(捉虫)
回到客厅时,男人们的谈话似乎还没有结束。今天,廖介川回来那么早实属罕见,平常这个时候,他的车应该还没有开进车库。
她听陆奋说,洋槐镇那片地的投标日期马上就要截止,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很忙。然而,这几个人看起来整日仍还是那么闲适自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时候,谢晓风觉得,在这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熬。白天有课她通常不会回来,晚上只需要打发好廖介川。
廖介川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比较晚,但是作为商人的他从不放弃自己的福利。当她不再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