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见过一次后,他们就成了朋友。
所以这份礼仔细数来还并不令人意外。
“苏楼主真是有心了。”李寻欢感慨。
“是啊。”
林诗音其实一直很佩服苏梦枕,觉得像他这样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的江湖人特别值得尊敬,只可惜他身体羸弱,命运更是多舛。
啊不对,身体也许有办法呢!
“表哥。”她忽然抬起眼,“怜花宝鉴上记载的功夫,你有没有仔细看过?”
“未曾细看。”李寻欢疑惑,“怎么了?”
“我当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下来,身体便比以前好了许多。”她说,“你看对苏楼主会不会有用?”
说到底苏梦枕也是体质上的问题。
李寻欢想了想,道:“待我看过之后再问他。”
林诗音点点头:“怜花公子那么厉害,而且我也试过,估计还是会有点作用的吧。”
这种事交给李寻欢办她放心得很,何况怜花宝鉴本来就是王怜花交给他的东西,她相信就算是王怜花本人,也不会介意李寻欢把上面的武功心法教给苏梦枕。
而在李寻欢去研究那武功心法的时候,林诗音也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两个在不久的将来会和苏梦枕扯上关系的人。
事情还要从火锅店的积点卡抽奖说起。
自从稳定下来一个月抽一次之后,每个月的初十,总店那边都格外热闹。
三月初十这日林诗音正好在那,便顺手帮差点要忙不过来的店中伙计分担了探花笺兑令牌的活。
这事她也干过不少次了,从没出过什么岔子,但这次却生出了些波折。
因为有个年轻人拿来的探花笺虽然数量够了,却皱得很,像是在水里泡过再晒干的,上面盖的印都糊得看不清了。
她看了一眼,有点纠结。
醉寒江名气太大,之前曾有过不少人试图在探花笺上作文章来蒙混过关,以至于现在他们都要再三确认上面的印非仿造,才会换令牌。
眼前这十张,显然是不符合要求的。
于是林诗音只能将它们推回去:“抱歉,上面的印这么模糊,是换不了令牌的。”
那年轻人一听,表情立刻垮了:“什么?换不了?!”
林诗音点头,她是做生意的,这种先河不能随便开,否则下个月初十的时候,怕是又要冒出一堆仿造的探花笺来,烦都烦死了。
“那……那好吧。”年轻人也没有强求,但语气里满是失落,“我集了好久的呢。”
“以后记得别把它掉水里了,我们这儿认的是探花笺上的印。”林诗音说。
“嗯。”年轻人点点头,“但下一次集到十张估计都是猴年马月了。”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原本林诗音也没把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结果换完令牌抽了奖之后,她出去透气,居然又见到了那个年轻人。
他就蹲在火锅店和客栈之间那条巷子里,正和一个背对着她的人说话。
“我没想到居然不能用,看来咱们用醉寒江换一点住客栈钱是不行了。”那年轻人道,“你说现在怎么办啊白愁飞?”
背对着她的那人沉默片刻,道:“那我只能去卖字画了。”
林诗音:“……”
等等等等,白愁飞?
那也就是说这个不小心把探花笺浸到水里弄糊了印的——
是王小石?
看他们俩现在这囊中羞涩的状态,应该是刚进京用完了钱吧。
也就是说,不久之后他们就会遇到苏梦枕了?!
第44章零肆叁
虽然现在要林诗音回顾自己很多年前看的所有剧情有点不太现实,但总还能想起一些大概。
白愁飞与王小石进京,差不多也意味着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水火之势即将彻底摆到台面上来。
倒不是说和他们俩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是时间恰好而已。
恰好他们后来遇到苏梦枕,帮了他一把,成了兄弟,进了风雨楼。
然而那之后发生的种种,对苏梦枕来说,却未尝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天回到李园后,林诗音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提醒李寻欢一声。
当然,她并不会傻到拿还没发生的事来说,只状似无意地和他说了两句最近时常能在店中听到有人议论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
李寻欢听了果真没多想,只点头道:“苏楼主也提过几句,想来是必有一战了。”
林诗音忙表示出惊讶:“这么严重?那表哥你要不要去金风细雨楼帮他一下?”
这话对其他人说可能对方还会觉得奇怪,但李寻欢……李寻欢他毕竟是个真正的圣父。
果然,若有所思了片刻后,他就再度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林诗音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之后两人又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她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洗漱之时,有侍女进来跟她说,姬先生写了信来。
林诗音诶了一声,迅速地收拾好自己。
“何时到的?昨晚吗?”走出去时她这么问。
“早上刚到呢。”侍女回答,“祥叔说姬先生写信来,应当是有要事要同姑娘说,这才叫我来告诉姑娘。”
说话间已有另外一个侍女把信递了过来,林诗音站在院子里眯了眯眼,看着上头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没犹豫便将它拆了开来。
姬冰雁这人向来懒得很,肯动笔亲自写信来,那必是如祥叔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