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廖子斌便只能成天迷迷糊糊地躺在车里熟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穆书榆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儿是只要人不死就行。
因怕出事,李博见几次绕路专寻僻静之路行走,因此足足比正常行路多走了六天的路程才算是赶到了川曲边界。
只是越临近和羲驻军营地,穆书榆越觉得紧张,也有些激动,只想尽快赶到营地见秦承释,她倒不是有多想念那个男人,而是这里既有纪国驻兵也有岩炙的驻兵,万一自己带着廖子斌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再一个就是一想到自己如此神勇机智地捉住了廖子斌历劫归来,心中也是豪气万丈,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自己来。
“李侍卫,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到了营地未亲眼见到皇上之前万不可说出任何事。”
李博见用力点头:“属下明白,太妃放心。”说完便往和羲驻地狂奔而去。
秦承释这些日子也是一直放不下心,廖子斌找不到,穆书榆也是下落不明,拿不住廖子斌自己的计划便只能暂缓,而找不着穆书榆,则是令他寝食难安,这几日他夜夜都梦到穆书榆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却是束手无策,每每惊醒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一片,穆书榆凶多吉少他心中已是有数,只是不到最后终不愿承认罢了。
秦承释想到这里,心中怒气陡增,既恼恨岩炙又迁怒于玉浮,若不是这两国乱来,穆书榆现在不是还好好地住在宫里等着自己?
“皇上,侍卫长李博见回来了。”蒋学坚进来说道。
“哪个李博见?”秦承释略显烦躁。
“就是护送太妃回和羲的侍卫长李博见。”
秦承释听完冷笑:“他还有脸回来见朕,你去告诉他护送之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先关起来等着处置吧。”
“回皇上,李博见说有要事必须亲自说与皇上知晓,等见了皇上便甘愿受死。”
秦承释皱眉:“太妃失踪,他身为侍卫长却毫发无损,朕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可说的,让他进来。”
李博见进来之后立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秦承释瞄了一眼泥人儿似的李博见,冷声道:“你就这副样子来见朕?若是请罪,朕准了。”
李博见却仍是跪在那里,半天方才带着哭音儿颤声说道:“回皇上,太妃回来了!”
秦承释像是没听明白,愣在那里重复着李博见的话:“太妃回来了?”
李博见狠狠抹了把脸,用力点头:“是,太妃回来了。”
“她、她可好?”秦承释犹豫了一下又问。
“回皇上,太妃安然无恙!还请皇上派人随属下去将太妃接回来。”李博见高声答道。
“蒋学坚,你带着朕的亲兵去将太妃迎回来,朕就在帐外等着。记住,不许再出一点差错!”秦承释吩咐完之后已是坐不住了,带着随身护卫到了帐外,等蒋学坚等人刚一离开便开始在帐前来回踱步,不时朝外面张望。
只是他这一踱不要紧,大将军范成智得了信儿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便也带着人马赶了过来,问了旁边的护卫才知是太妃找着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既是如此也没有皇上站在外面,自己回去帐里呆着的道理,于是也只好陪着等,其他将领士兵见皇上、大将军都守在帐外就也都自觉地整队站好,待命等候。
正寂静无语时,外面有了小小的骚动,之后队伍便分渐渐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不多时一道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娇小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那人一步步走到秦承释面前,随即跪下磕头请安问好。
秦承释深吸了一口气,将跪在自己面前的穆书榆扶了起来,轻声问道:“你去哪儿了?朕让人找了你多久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泥地里打滚儿才出来么?”
穆书榆灿然笑道:“臣妾风吹雨淋没了样子,君前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不省心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秦承释忍不住在穆书榆脸上捏了一把。
这下站在旁边的范成智有些看不下去了,皇上与太妃之事虽是人人皆知,但也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地没了礼数,这可是军营,三军将士皆在这成何体统!
于是轻咳一声刚想要提醒几句,却被穆书榆抢了先:“皇上,臣妾没有不省心,臣妾给皇上带了进献之礼。李博见!”
李博见立即吼道:“是!”
于是众人又看着李博见将一直跟在后面的马车牵到了秦承释面前,穆书榆走了过去将车门轻轻推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正是双手被缚、嘴里塞着布团的纪国前丞相——廖子斌!
秦承释不语,看了眼廖子斌又将目光定在了穆书榆身上,范成智可忍不住了,直接冲到车前眼都不眨地确认了一遍,立即激动不已:“皇上,是廖子斌!是廖子斌啊!”
“不错,正是廖子斌,朕与太妃要说说话,此人就交给将军安置吧。”秦承释说完便拉着穆书榆的手进了营帐。
范成智这时哪还管什么礼数、什么体统,只顾与将士们开怀大笑,押着廖子斌欢畅离去。
秦承释刚一进帐便紧紧将穆书榆抱在了怀里,仿佛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突然就出现了面前:“你这是真回来了?”
秦承释此时的举动,也让穆书榆心里一暖,靠在他胸、前点了点头:“真回来了,臣妾让皇上担心了。”
“是朕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秦承释说到这儿忍不住让开些身子,低头吻住了穆书榆,他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更深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