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医术文案中,逍遥子和弋凰天也没有闲着,派人秘密前往蛮夷寻找解蛊之法,毕竟那里是蛊虫发源地。
他们熬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
“素香,素香……”
门外传来弋凰天恐惧慌张的叫唤声,逍遥子即可冲出去,用力过猛撞上了膝盖。
“出什么事了?”
“楚钰……出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可见事态严重。
三人又立刻奔赴楚王的房间,楚王裸着上身,心脏处有异物动来动去。
糟糕,血蛊要醒了!
弋凰天打水给他擦身子,哪知刚褪下上衣就发现了,吓得她砸了水盆立马跑去隔壁房间找素香。
“血蛊一旦苏醒就会吸人血为食,我只能用药先压制住。但这只是暂时的,若我们还不能找到方法,楚王只有血尽而亡。”素香诊治之后得出的结果让人无法承受。
“既然血蛊喜欢鲜血,可不可以用动物的血将它引出来。”弋凰天病急乱投医。
“只怕是难,人身体里血液流动是最新鲜的,况且里面暖和,是蛊虫最舒服的栖息之地,恐怕不容易把它引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只有等死吗?蛮夷那边又还没有消息传来。
天空中乌云弥漫,闷闷的,似乎正酝酿一场春雨。
弋凰天独坐庭院中愁眉不展,这处院子是当初逍遥子来荒之城时买下的,环境幽静,安静得让她害怕。
“该怎么办?”
逍遥子见她无助的将头埋入双臂间,他默默离开,背影萧索。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弋凰天脑海里萌生。
她的血特殊,会有用吗?
为了验证,她捉了一只蚂蚁放在杯子里,然后刺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滴入杯中,静静的观察蚂蚁的动向。
蚂蚁竟慢慢爬向血滴,可以的,她的血可以。
她喜出望外的跑去找素香,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并祈求素香帮忙。
“我试试吧!”素香沉吟,她们没想到这个想法遭到逍遥子强反对。
“要用血就用我的,反正你不可以冒险!”
逍遥子撩开衣袖,露出手臂。
看他义无反顾,素香的心一痛;花了很大力气慢慢平静后,冷语道:“你的血没用!”
“那也不能冒险,万一……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兴许蛮夷那边消息很快就来了。”
总之,逍遥子不许弋凰天拿生命冒险。若是失手了,他悔恨终生。
弋凰天也知逍遥子是关心自己,但蛮夷那边的消息是好是坏尚不知,且楚钰没有时间了,这两天他胸口的蛊虫越来越不安分,素香加重了药也无法压制。
若等蛊虫苏醒钻入他心脏,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素香,我已经决定了,也请你不要犹豫。”
她对爱的坚定和不顾生死让素香很敬佩,素香决定会全力以赴。
同样的,逍遥子自知无法阻止,只能默默祈祷。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提心吊胆的。
素香手握刀片在蜡烛上烤,逍遥子将蚀心丸给楚王服下后药效立刻发作,他体内的血蛊因为蚀心丸都变得焦躁不安,蠢蠢欲动。
素香看准时机用刀划开他的肉,差点露出骨头,鲜血直冒。
弋凰天赶紧将一碗血慢慢倒入伤口处,在蚀心丸和弋凰天的血催动下,血蛊亦发焦躁,可以听得到它冲破肉墙的声音。
“有用的,真的有用!”弋凰天高兴坏了。
就在此时,血蛊突然安静了,素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高呼:“怎么会这样?”
弋凰天与逍遥子异口同声问:“它死在里面了吗?”
素香摇头:“没有,应该是你的血对它充满诱惑,血液渗入楚王身体里反而让它享受的睡着了。”
这可不是好事!
弋凰天咬咬牙,从素香手里夺过刀片划破自己的左手腕,然后让血流在楚王伤口旁,慌忙的对逍遥子说:“再给他吃一颗蚀心丸。”
“素香,请一定要救他!”
她把楚王的生死托付给素香便陷入昏迷之中。
期间,她睁不开眼睛,却能感受到有人给她包扎左手,有人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逍遥子关了门出来,眼眶红红的,泛着泪花。看见素香在门前,逍遥子赶紧用衣袖拭去泪花。
“她还好吗?”素香问。
逍遥子无言,脑海里全是刚才血蛊飞快钻进弋凰天左手的画面,速度太快了,素香没来得及杀死血蛊。
“对不起!”素香心里很愧疚,作为医者,她很无能。
逍遥子心情不佳,只说了一句‘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便默默转身离开。
望着他单薄的背影,摇摇欲坠的身子,素香的心酸涩难受,低吟:“对不起,我不想你难过的。”
只是那一年惊鸿一瞥,她便倾心于他,哪怕是她一厢情愿;只要能呆在他的世界看着他,她就很开心。
她的心意注定得不到他的回应,因为他从来不曾回头看。
解了血蛊的楚王还在昏迷中,逍遥子立在床边,目光幽深的望着楚王,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逍遥子默默离开。
深夜,楚王终于苏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弋凰天的情况。
这一晚是听风守夜,一向活泼幽默的听风也靠在柱子上沉默寡言。
两位主子都昏迷,所有人都没有好心情。
听到屋内的动静,听风赶紧推门进去,欣喜万分。
当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