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撞见来送被子的苏格,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苏格怕她妈误会,赶紧道:“我怕您累才给拿过来的,你给他吧。”
苏母摆摆手:“你自己给。”
说着就走了。
苏格有点疑惑,进屋问李默:“我妈这是怎么了?”
“挺好的,刚跟我聊完天。”
“你们聊什么了?”
李默晃了晃手里的床单枕套:“你帮我铺床,我就告诉你。”
整个一趁火打劫。
苏格暗骂自己怂,可还是乖乖接过东西,认真给他铺上。她扯过床上簇新的枕芯:“这是我妈买了给我用的,我还没用呢,倒便宜你了。”
李默笑笑:“那回头给你买套更好的。反正你的也都烧了。”
一说起这个,苏格就止不住地心疼。她现在除了那一行李箱的东西,只剩留在宿舍的零散东西了。她今晚肯定难受得睡不好。
李默有点心疼,摸摸她脑袋:“喜欢什么就说,回头都给你买回去。”
“我要的是记忆,是情怀,这东西怎么买?”
老男人忍不住想翻白眼:“也就你们女生,整天弄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东西就是东西,人在比什么都重要。你要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回家,我现在大概得去太平间找你。”
“干嘛这么说,怪渗人的。”
苏格摸摸自己温热的脸颊,终于顾得上去想火灾的事情。确实是她命大,听李默说她家隔壁煤气爆炸,她要是留在家里的话,只怕得粉身碎骨。
这么一想,那些身外之物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吧,烧了就烧了,随它们去吧。你这被子嫌不嫌薄?”
苏格拍拍刚套好的枕头,又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被子。比起厚薄,她更担心被子的长短。李默个这么高,他盖的被子得是定做的吧。
山里夜里凉,他这过惯了好日子的大少爷,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我在非洲的时候,跟死人睡过。扯一条白床单我们两人盖。”
李默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异常得从容。苏格觉得那样的他比平时多了一份卓然的气质,又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觉。
“非洲很困难吗?”
“比想像中更难。每个人都不考虑明天,因为你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他们只活在当下,多活一天是一天。”
李默想起他临走前救回的那个女人,还有她幼小无助的孩子。他救了她一命,却不敢肯定她现在还活着。
在那样的乱世里,生存就是最大的奢侈品。
难怪有人要投靠叛军,甚至不惜为他们生孩子。那些个原本开朗鲜活的生命,在那样的折磨下也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李默突然有点后悔,没有把那人一道带回中国。
这个话题略沉重,苏格抱着枕头陷入了沉思。她漂亮的眉头皱成一团,大眼睛里有着同情与悲伤。李默走过去蹲下/身来,抬手想搂住她。
结果门口有人叫了起来:“李哥,你这游戏太难了。”
苏二宝冲了进来,眼里只有李默一个。他凑过去要李默教他玩游戏,把他姐一个人扔在一边。
苏格也不打扰他们,默默铺好床单就往外走。身后李默叫她:“苏格,给我倒杯水。”
“哦。”
“姐,我也要。”
“自己去倒!”
两个人异口同声,苏二宝一脸委屈,人家还只是个孩子,干嘛这么凶。
苏格去厨房转了一圈,拿水回来的时候发现二宝已经走了。李默接过水杯,问她要换洗的衣服。
“你家能洗澡吗?”
“有浴室,但没有热水器,水得现烧,你嫌不嫌晚?”
李默不嫌晚,但一想到苏格昨晚没睡好,赶了一条的路怕她累着,便道:“那明天再说。”
正说着话,二宝又来了。
“李哥,这一关我怎么也过不了,你教教我吧。”
李默头一次发现小屁孩真是个麻烦事儿。他接过手机玩了一局给二宝看,边玩边讲解要点,最后道:“再玩最后一局,然后去睡觉。手机得冲电了。”
二宝依依不舍:“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苏格知道他的想法,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你想半夜爬起来玩游戏是吧,少打这种歪主意。一局就是一局,玩过赶紧回去。”
二宝可怜兮兮地望着李默。
“床太小,咱们两个睡不下。”
这个借口还比较能接受,二宝不情不愿地玩了最后一局,总算通了一关,这才心满意足跑去自己房间睡觉。
苏格也想走,被李默伸手拉住,直接给抱进怀里。
“你就不用走了。”
“为什么?”
“反正你半夜也会摸过来,不如直接留下更好。”
“我在自己家没这个毛病。”
“不见得。”李默一边说,一边轻抚苏格的脖颈。女人细嫩的皮肤触感良好,像掐得出水的嫩豆腐,让人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苏格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挣扎了两下发现徒劳无功,只能求饶:“我妈在,你别乱来。”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妈不在,就可以乱来是吗?”
苏格被他的无赖样儿给彻底打败了。
“留下点什么。”李默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欲/望和诱惑。
苏格不明白:“留下什么?”
“什么都好,要不我舍不得放你走。”
苏格想了想,妥协地点点头。然后她转过身来面对着对方,踮起了脚尖。李默也顺势弯下/身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