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下了床,想想又脱掉了拖鞋,赤脚静悄悄的走在红木地板上。厨房里的灯还亮着,阿姨背对着她在刷碗,从碗碟的数量上看,那不是她和荆复洲吃的量。
她握了握拳,却觉得拳头怎么样都握不紧,手心里生出了汗,安愿后退了一步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背后一道凉凉的声音:“怎么下来了?”
安愿一惊,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荆复洲伸手拦了一把,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一惊一乍的,看到鬼了?”
他站在逆光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安愿抓着他的胳膊站好,悄悄深吸口气,这才淡漠的推开他:“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荆复洲似乎是笑了,又似乎还是那么看着她而已。安愿没兴趣知道,绕开他准备回房间,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安愿。”
她缓缓的回过头来,因为位置的变化,荆复洲的脸在灯光下清晰起来,她这才知道他的确是笑了的,只是这笑容太可怖,透着丝丝阴冷。手搭在楼梯边的扶手上,安愿站直了,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有种虚张声势的感觉:“怎么?”
荆复洲向前几步,站在她下面一级的台阶上,这样一来两个人身高相当,目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