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手拿粉笔头的老师，他会想到指点江山的智士；看到车，会想到山海经里的异兽；看到一个小水洼，又会想到各种奇幻梦境。
他的思维太活跃，太适合学数学。
大学四年，他画了厚厚几叠常人眼睛看不到的场景。
室友笑称，他可以去当导演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导演这个职业，导演是什么？他这个乡巴佬闻所未闻。
他所认知的职业是，考上大学时，父母对他说的话：小军你考上大学了，出息了，以后得当官。
在他们的眼中，考上大学就和古时候当上状元是同一种概念。
那时候的他不想当官，就想当个数学老师。
可如今他想当一个导演。
当一个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全世界都会帮你，大学毕业后，他认识了隔壁学校摄影系的张建树。
张建树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导演，祖祖辈辈的城里人。
国内高等学府数学天才穆斯伯跟在三流大学毕业的张建树身后，当起了小跟班，不回乡下去了。
村里人都说他在大城市迷了眼。
张建树的成功仰仗穆斯伯的才华，穆斯伯的成功仰仗张建树的人脉，他俩谁都离不开谁。
两个人成了那个年代第一批走出国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