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派人找父亲,这厢亲自来到二嫂房里,先是啜泣着抱起小侄女,哀声长叹几回,含着泪道:“家门横遭变故,嫂子受累了。”
母亲强打精神道:“哪里的话,千错万错还是因我而起。”
这话叫冉念烟暗暗咬牙——母亲总说这种唯恐旁人不怪罪她的话,在大伯母面前提起也就算了,三婶娘居心叵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何苦当着她的面落人口实!倘若她真要说服祖母将父亲除族,仅凭一句“都是二房自己闹出的祸水,没必要全家受累”,旁人也无话可说。
三婶娘道:“嫂子快别说了,从今往后,您只管一门心思扑在侯爷身上,家里的事有我帮着料理,我虽年纪轻,见识浅,可多向大嫂学着些总归错不了,您就放心吧。”
母亲道:“年节事多,我无暇抽身,有弟妹帮忙操持真是如天降甘霖。”
如此客套了一番,三婶娘言语之间想从母亲手里要来对事的牌子,母亲虽说不出哪里不对,可总觉得不能轻易交给她,推诿半晌三婶娘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母亲却已没了困意,眯眼看奶娘喂女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