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大堂处走去,那里有人在等着他。

一见沈祁玉出现,大堂中的中年男子便立即起身迎了上来,激动地上下打量着沈祁玉,语调颤抖:“少庄主!”他说着,抹了一把热泪,“我一听手下说少庄主来了,就立马出来看了,果真是少庄主!少庄主,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祁玉上前扶住中年男子,微笑道:“钟叔,我没事,平安回来了。”顿了顿,他又关切地问道:“我不在庄内的这几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原来钟海是啸月山庄的主事之一,乃是看着沈祁玉长大的,这才被沈祁玉称呼为“钟叔”。

钟海听了,叹气道:“别的倒也没什么事发生,只是……”他说着,抬头看了沈祁玉一眼,欲言又止。

沈祁玉见了,不由微微蹙眉,后又松开,只道:“钟叔,你说吧。”

钟海便道:“前几日江湖上有传言,说是少庄主你已毒发身亡,死在去往无名谷的路上了。便因为这,我才放心不下出来寻找少庄主,好在少庄主平安无事。”他说着,微微舒了口气。

什么?!

沈祁玉却心中微惊,脸上的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原来如此,难怪钟海见到他时会这般激动。

钟海察觉到沈祁玉的情绪变化,便笑着出言安抚道:“其实少庄主也不必太过忧心,不过只是些江湖上的传言罢了,值当些什么呢?”

沈祁玉却微微摇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钟叔,你可知道,我在去往无名谷的路上遭到了暗算,不仅武功被废,容貌更是被毁去了,最后被扔在荒郊野岭。若不是有江姑娘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死了。”

钟海闻言,联想到江湖上流传的言论,顿时一惊。

沈祁玉见了,便苦笑道:“钟叔知晓我在担心什么了吧?我怀疑这些说我已死的传言,便是那些暗算我之人所散布的。”

钟海听了,却格外气愤:“岂有此理!竟有人敢暗算我啸月山庄的少庄主!我这就去禀告庄主,抓住这等小人!”

沈祁玉却微微蹙眉,摇头道:“事情未明朗前,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他看见了钟海疑惑不解的眼神,便微微眯眼,面色平静地解释道:“据江姑娘所言,我中的毒乃是魔教鬼医所制的七日眠,如此,这便牵扯到了魔教,还需慎重对待,否则若是提前引发了正魔道大战,恐怕不妙。且我去往无名谷求医之事,未曾外传,只有我啸月山庄之人知晓,那么为何有人会这么巧地在我去往无名谷的必经之路上进行拦截?”

钟海听了,眯起眼道:“少庄主是怀疑……”

沈祁玉微笑了起来,眼中却泛着冷意:“庄内出了内奸。”

“而且,”沈祁玉想起了燕与非,又蹙眉道:“金陵燕家的二公子也中了魔界鬼医所制的三月红。看来此事便不是魔教干的,也与魔教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这魔教在此次事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是幕后的主使者,还是他人的挡箭牌?

这时,钟海忽促狭地看着沈祁玉笑道:“少庄主,听说此次你还带来了一个姑娘?看来喜事将近啊!”

沈祁玉愣了一下,方才好笑地摇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说着,叹了口气,无奈道:“何况,人家姑娘也不一定愿意嫁给我。”

钟海却不赞同道:“少庄主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少庄主的人品才貌,江湖上想嫁给少庄主的姑娘可是如过江之鲫,那位姑娘眼光便是再高,面对少庄主,哪里有不动心的?以我看,少庄主便是担心太过了!”

沈祁玉想起江舒苒对他的冷脸,暗暗在心中叹气:哪里是担心太过了!这分明便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而此时,容恒三人也已到了沈祁玉暂居的宅子门口。

燕与非看着眼前的宅子,面色古怪:“容兄,你确定沈兄与江姑娘是在这里?”

容恒没理他,只是一言不发地下了马。

这却是肯定的意思了。

燕与非挠挠头,跟着下了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容恒会这么清楚沈祁玉与江舒苒的去向,之前路上也是,就好像是有人在带路一般。莫非是江姑娘留下了什么指引去向的东西?燕与非若有所思。

萧晴儿也跟着下了马,眼睛却盯着前面不放,亦是满脸的若有所思。

奇怪,这只蝴蝶是不是已经跟了他们一路了?

便在二人思考间,容恒已径直进去了。见状,燕与非与萧晴儿二人对视一眼,亦走进了宅子内。

却说容恒一进宅子,便目的明确地往一个方向而去。

燕、萧二人则在容恒后面跟着。

有护院想要阻拦,皆被容恒一剑杀了。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宅子里的大堂处,瞧见了正与钟海说话的沈祁玉。

沈祁玉正与钟海说着话,忽却一阵的异样,正想回头查看,脖子边却横亘上了一样熟悉的冰冷事物!

沈祁玉立时僵住了身子,那天被容恒的剑横在脖子上的记忆回笼。

他慢慢地转过身去,印入眼帘的,果真是容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沈祁玉干干地笑了笑:“容兄……”

容恒冷冷道:“阿舒在哪?”说着把剑往里送了送,沈祁玉的脖子上顿时渗出了血来。

沈祁玉满头大汗,打着哈哈道:“容兄,有话好好说……”

容恒面无表情地又将手中的剑往里推,于是沈祁玉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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