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脆弱的耳朵,然她这么一点力道,于他来说,却几乎等于没有感觉,便是有,也只是相当于被虫子叮咬的痛感罢了。

他更关心的反倒是她的手。

于是他问:“手酸吗?”

扯了这么久,的确有些手酸了。江舒苒悻悻地收回了手,甩了甩,等到不那么酸了,才看向无痕的耳朵。却发现他的耳朵依旧白皙,莫说是变红了,便是粉上一些也是没有的,就好似未被她扯住那么久一般,想来无痕未说假话,他的确一点不疼。反倒是她,手还变酸了。

思及此,江舒苒便有些泄气,心中更为郁闷,怏怏地趴在无痕背上不动弹了。

她这一消停,无痕的进度倒是加快了,不一会便到了她说的砍柴之地——山腰上的一处树林。

树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此时正值午后,有阳光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偶有几只兔子在林中奔跑嬉闹。

的确是个砍柴的好地方。无痕想。

无痕走到一处空地,弯下腰将江舒苒放下了来,随后转身便看见她微眯着眼,微微挑唇看着他,笑容灿烂。

这么一会相处下来,他倒是有些摸清楚了她的脾气。她的心情不好抑或是生气时,就会笑得格外灿烂,只一双眼眸却是冷的;若是心情平平淡淡的,嘴角便会时常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而若是她心情愉悦了,嘴角的笑容弧度不变,眼中却会出现真实的笑意。而她若是捉弄他得逞了,明眸中便会出现一抹狡黠与得意。

无痕最喜爱看到的,便是她心情愉悦抑或是捉弄他成功之时亮如星子的眼眸。

而此时,她笑得这样灿烂,然仔细看去便可发现,她的眼神却是冷的,这便代表她心情不好了。

他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他还是想看她双眸晶亮的模样。

无痕微微抿唇,迟疑了一下,余光瞥见有一只兔子躲在不远处的树后,正呆头呆脑地往这看,忽灵光一闪,随即眼眸微定,与江舒苒道:“等我一会。”说完便不等江舒苒回话,径直转身走了。

江舒苒呆了一瞬,有些不明所以,唇边的笑意微缓,诧异地望向无痕。

他要做什么?

江舒苒眯眼思索的功夫,无痕已回来了,连带的还有他怀里的兔子。

原来,他是去那棵树后抓那只兔子了。

无痕在江舒苒讶异的眼神下,一脸淡定地将兔子递给了她:“给你。”

江舒苒:“???”

“给我兔子做什么?”江舒苒一脸惊讶,明眸中满是不解。

“你不开心。”无痕淡定地解释,“打我,你手痛。”

江舒苒闻言微怔,略一思忖后便明白了。想来是无痕发现她因为他的缘故而感到生气,又恰巧看到了那只兔子,于是就想出了用兔子哄人的办法。

只是……江舒苒眼眸微眯:在他看来,她就这么像那些喜欢兔子的柔弱女子么?

江舒苒在心中轻哼一声,非但未被安抚到,反倒更为不爽了,面上却不漏分毫,只是眼眸微转,更打定了主意要整他一整,于是便笑吟吟道:“哦?可是我更喜欢威风凛凛的大虎呢!只大虎我有一只了,如今我更想要一只狼。你若真想哄我开心,不若为我去抓一只狼来吧?”

以无痕的剑术,杀几只狼自是不难,然狼是群居动物,向来是几十只一起出动的。遇上如此多的狼,即便无痕剑术再是超群,亦不是一件易事,况她还要求需活捉一只狼了,更是难上加难。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以他们二人不过相识两天的交情来说,无疑是一种得寸进尺了。江舒苒心知肚明,无论是提出砍柴也好,还是如今抓狼的要求,都是一种逾越,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浅言深了。

然既她心里如明镜一般,却还是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自也有她的深意在。从江舒苒第一次刻意作弄无痕,却被他全盘接受起,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无痕的底线。从全身包扎的纱布,到苦到发涩的药,再到上山用剑砍柴,一路背她上山,路上扯他算是弱点的耳朵,以及如今的抓狼,一点一点越来越过分,一点一点越来越逾越,只等触到无痕的底线,她再收手。

江舒苒清楚自己的性格,说多疑都是轻了的。她在前世之时,便格外地敏感谨慎,意外死亡再重生后更是神经紧绷,生怕这好不容易再来的一次命,又莫名其妙地丢了。是以即便是她的师父,那个自她出生起便一直陪伴着她的人,在最开始与他相处的几年里,她也一直都在心中绷着一根弦,时刻防备着的。直到几年之前,她师父才通过了她的观察考验,成为她最信任的人。

再说大白,莫看如今她与大白打打闹闹好不亲密,然在大白刚刚被师父抱来与她作伴的那一年,即便大白当时只是一个攻击性不强的幼崽,她可也是时刻在袖子中藏着剧毒,以防备大白可能的对她发动的攻击,先下手为强!

惜命到江舒苒这种地步,又怎可能不对无痕这个陌生人防备上一层?她的袖子中,可是无时无刻不带着□□!一旦发现无痕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便会下手!

而接连不断的作弄,也是江舒苒衡量无痕有无危害的一种方式。她通过对无痕有意无意的作弄,暗中观察他的反应,连最细微的表情也未放过。

然也不知是否因为江舒苒乃是无痕失忆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对她,无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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