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嬅在柜子里自知躲不开了, 十分配合扯了扯衣服, 把头发散下来,从柜中出来, 然后极快地关上了柜门。
绕是凌无悔有莫大的心理准备, 也惊了片刻。
“这是,”她甚至要过去看看确认一下,“连嬅——大人?”
连嬅拱手, 一板一眼道:“不敢。”
只不过她这一身打扮,脸又通红, 实在不像在做什么正经事。
也是, 做正经事需要藏柜子里吗?
凌无悔咳嗽了好几声, 缓了半天,才道:“真是,山水有相逢啊。”
越子临淡淡接道:“怕不是冤家路窄。”
凌无悔扬眉,笑道:“果真有缘。只是,我好像还看见了个人在柜中。”
越子临捏紧了指骨, 正待说话,柜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姿态很翩然,脸蛋也很好看,既秀又美。
这是……谁?
越子临心道。
连嬅在里面目睹了段长歌把面具戴上的全过程。
虽然她不知道段长歌为什么要戴上面具,但这时候她不说话的委实更好。
就当不知道。
凌无悔的笑容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三个人?”
这种事情需要那么多人吗?!
还是说越左使有什么特殊嗜好?
凌无悔凝视着越子临的脸,心道好你个越子临,看似一本正经,原来内里竟是这般光景!
“这……这位是?”
美人道:“在下不过左使手下小小侍从。”
她的嗓子有些哑,引得人格外遐思。
这声音与段长歌并不太相似,还刻意压了嗓子,凌无悔又只见过她一次,自然听不出来。
“分舵的人?”
“是。”
凌无悔道:“漳州水土养人啊,”她上下看了一圈,道:“确实是美人。”
风雅画的面具,自然是绝世美人。
风雅此人有个习惯,不是美人,他是不会把面具贴到自己脸上的。
凌无悔反复打量道:“比左使还差些。”
越子临道:“看完了吗?”